这一瞬间,他把自己干的那些坏事全想了一遍。
“徐科长,这玩意可不兴卖!”老油条韦老七瞬间镇定下来,跟徐槐打哈哈。
“你的事发了,自己铐上吧!”徐槐没啥好脸色。
韦老七心里咯噔一下,他感受到了徐槐的怒火,不由得想是哪件事事发了?韦老七倒是没有慌乱到想跑的地步。
一来他知道,跑不了。二来他也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不至于劳改。
韦老七乖乖给自己戴上手铐,讪笑道:“徐科长,您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为什么要把瞿海介绍给张博远?”徐槐抓住韦老七的衣领,将他按在墙面上,脸色阴沉。
韦老七立即收起了他那套老油条做派,心里同时松口气,原来不是冲他来的。
“徐科长,您说的是市公安局的瞿海科长吧?他家好像有不少好东西,经常过来卖给信托商店,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大概二十多天前,张博远找到我,说想认识认识瞿海科长,张博远和我们家有点渊源,我也不好不给面子,正好上个月瞿海科长拿半块徽州墨过来,我就介绍他们认识了。”
这老狐狸,鬼精鬼精的,徐槐不信,韦老七会不知道,瞿海过来卖的东西,是赃物?
“你把话说清楚,瞿海拿来的东西,是卖给你,还是卖给信托商店?”
韦老七一本正经道:“徐科长,我可不敢投机倒把,都是卖给信托商店的,或者放在信托商店寄卖,商店里都有收条的。”
妈的!老子早就知道瞿海那货的东西,来路不正,幸好老子没贪心!韦老七暗暗庆幸着。
突然,徐槐转变话题:“你跟张博远很熟吗?”
“也不是很熟,他爷爷和我大哥是朋友。徐科长,您大概不知道,我大哥在解放前,是北平警署的副署长……”
徐槐直接打断韦老七的话:“说张博远的事!”
韦老七道:“是是是,张博远是黑省人,跟他爷爷张海彭43年,还是44年,从黑省搬到京城的,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