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又指了指东厢房:“大千,你带个人过去,小心点,对方可能有危险。”
“科长,你对我……”
“滚!”
“好的。”
钱大千悻悻然,猫着腰,轻手轻脚往东厢房走去。
剩下的人,全部猫着腰,拿着枪,在正房两侧,等待徐槐的行动命令。
“抓人!”徐槐一声令下,三路人马同时行动,踹门冲进房间,顿时尖叫声,怒斥声,桌椅板凳摔倒声,同时响起。
短短三分钟,世界仿佛又安静了。
徐槐走进正屋,就听见乱糟糟地质问和呵斥,让公安把他们放开。甚至有人搬出干部身份,命令公安干警放人。
“都给我闭嘴!”
徐槐低喝一声,扫过地面。
十三四个男女趴在地上,排成排,全部反铐着双手。正有公安干警脱他们的鞋子。
“谁是这里的主人?”徐槐扫过那几个女人。
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抬头,她的头发又黑又亮,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天蓝色旗袍,旗袍上手工绣着一簇簇牡丹。
女子又细又长的眉毛紧紧簇在一起,眸子里满是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的鄙夷:
“我是房主,我叫金细莺,是区里的干部,你哪个派出所的?”
“凭什么闯进我家里?难道不能办舞会吗?你知道我们都是谁吗?知道我哥是谁吗?”
徐槐蹲在金细莺面前,一股淡淡香味扑鼻而来,不是一般的胭脂水粉,是这年头不多见的香水。
啧,人脉不错啊,还能弄到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