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一辆吉普车缓缓停靠在金大鼎家门口,徐槐从副驾驶下车,左手用网兜拎着四个饭盒,提着暖壶。
哗啦!哗哗啦!
有几个人拿着扫把在扫雪。
大张扭头看去,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徐槐也扭头看去。
大张道:“昨天家里失窃的老纪,在那扫雪呢。是个可怜人,无儿无女一个老鳏夫,腿还瘸了一条,被小偷敲了一闷棍,头上缝了几针。”
徐槐看见一个干瘦老头,带着脏兮兮的大毡帽,穿着黑色棉裤棉袄,裤脚用绳子扎住,风再大一些,都能把人吹倒。
干瘦老头扫一下雪,就艰难跛着腿往前一小步,接着挥舞扫帚。
似乎老头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徐槐和大张,应该是认出了大张,随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家有什么值得偷的?”徐槐好奇,李良杰一个文物掮客,即便是撬门溜锁,也应该是看中什么贵重物品。
“他家到没丢什么,家徒四壁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倒是其他几家丢了一些钱财,有个大娘说他家的咸菜罐子没了……还有个大姐说,她的裤衩丢了。”
大张神色古怪,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飞贼,偷大姐裤衩还能理解,偷咸菜罐子干毛?
偷走一个咸菜罐子?大概是罐子不简单,可能是文物,偷其他几家是顺手为之,大概是为了迷惑公安破案。
徐槐往金大鼎家走去:“你回头把盗窃案丢失的物品,列个明细给我,还有失主的资料信息,一并给我。”
“行。”
远处的干瘦老头怔怔看着金大鼎的院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