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徐槐和卢象升走出95号院,一路往外三分局走去。
在南锣鼓巷某处阴影里,眼里喷着火的老纪抓住一位年轻女子的衣领,阴恻恻道:
“为什么不开枪?刚才那么好的机会!”
若无其事的女子绑着麻花辫,双手握着一把带着瞄准镜的三八大盖,右手食指摩挲着扳机。
如果徐槐见到女子,一定能认出来,女子正是当初在后海钓鱼时,朱松花十块钱,也要换取女子欢心的啦啦队。
女子不冷不淡道:
“卢象升始终在徐槐的左侧,根本找不到开枪的机会。”
“那就连徐槐一起杀!”老纪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年轻女子推开老纪,单手整理着衣领,嘴角翘着一抹讥讽笑意: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的任务是杀卢象升,不是杀徐槐。”
“徐槐如果死了,你觉得京城公安局会不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凶手。如果徐槐没死,那更惨,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凶手。”
“我可不会为了你的生死,不顾我自己的生死。”
“况且徐槐不能死!”
老纪手腕一转,手里多出一把匕首,女子后退一步的同时,枪口对准老纪:
“你觉得是刀快,还是子弹快,别冲动,一把年纪了,你未必能杀得了我。”
脸色阴晴不定的老纪,收回匕首。
但女子的枪口未曾放下,女子一边后退,一边冷冷道: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把那封信给徐槐送过去。或许徐槐会帮你杀了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