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母亲出自门阀,那些门阀世家对皇子的支持也有限,这其实乃是世家门阀的生存之道,随时都有着狡兔三窟,绝不会将所有的资本投下。
他们并没有赌性!
豪赌的结果有可能像杜家一样一飞冲天,但是,更多的却是家破人亡,传承断绝。
这样的结果在历史书上比比皆是。
所以,那一份封地的收入对无心皇位的皇子们来说,是一笔无法忽视的财富。
除非是像杜琥那样的家伙,一般情况下,皇子们在学宫都是安静的,温文有礼的,哪怕是犯错了,也甘愿受罚,任由身边的内侍随从,或者那些伴当代替自己受到惩戒。
杜睿却不同。
他并未将自己的错误交给手下,任由丁三石和香蕉接受陈船山的惩戒,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认错,当陈船山说现在应该是去上堂的时间,他也就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上堂,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在陈船山看来,哪怕自己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说是你第一堂课没有来,这是错误,他也只会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一声好吧……
毕竟,哪怕他痴呆了十年,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
一个不在乎别人在自己的卷宗上写什么的皇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杜睿不允许丁三石和香蕉受罚,陈船山也莫可奈何,他不可能为此和杜睿对抗,莫不成还和杜睿动手,这并不符合陈船山一直烙守的礼仪之道。
生气?
无名怒火?
这也不至于!
胸怀浩然正气,负面情绪便如流过巨石的溪水,不会滞留。
“殿下,请随老夫而来……”
陈船山捋着三缕长髯,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