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元气躁动起来，就像是有人拿着锅铲在大锅里面搅动起来，只要神念稍微厉害一点的武者都能感受得到，展飞和岳冲都是先天强者，能在空中短暂悬浮，两人调动着周边的天地元气，相互攻击，先天剑气纷飞如电，纵横长空，气贯天地。

“我呸！”

熊阔海对着地面重重地吐了一口痰。

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小人，唯有如此，出身寒门的他方才能活到了现在，并且晋升先天，至于先天之上，看上去雄健其实已经五十出头的他对此没有期待，他非常清楚，以他现在的心境，不可能开悟，无法开悟也就不可能成功地晋升到宗师强者。

他无法理解展飞的执着，他只会觉得对方练武练得脑残了。

不过，这样也好！

生擒大唐皇族这份功劳也就落到自己手里。

他望着杜睿，一脸的笑意怎么样也止不住。

杜睿退到了大殿一角，那里尙留着一块屋顶，挡住了漫天落下的雪花，他抬头望着天空，双手背在身后，那样子就像是在赏雪寻诗一般，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隐隐有着出尘之意。

这让熊阔海觉得憋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很久以前，他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了，那时候他就是靠着装傻卖丑方才能活着，要不然，也不会有着狮子狗这样的一个绰号，关于那段往事，他下意识地屏蔽了。

而现在，那时候的心情突然又出现了。

小丑！

在杜睿那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

是的，他从杜睿的身体语言中明白无误地感受到这一点！

他愤怒了！

出奇地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