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起身拜道:“富公言之有理,吾思虑一番再行处置。”
议事毕,张夫人归后宅,心有郁郁,其女有三,皆养在深闺,长女甄宓,颇有美色又深得其母之心,为张夫人深爱。
甄宓见张夫人愁眉不展,忙问道:“母亲何忧?”
张夫人叹道:“冀州四下狼顾,甄氏世居冀州,审配掠权,败亡只在眼下,袁绍在时,尚念情分不动我甄氏,审配因惧内乱,亦不敢我甄氏,然冀州城若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甄宓天性聪颖,“今曹昂势大,何不依附于他?”
张夫人苦笑道:“如今审配戒严,如何敢送书出去?若为审配所擒,甄氏岂不死无葬身之地?若曹昂心疑,吾等又如何自处?难也!”
张夫人长叹而出。
甄宓见母亲此般模样,心下疼惜,苦思对策。
夜间,甄宓见张夫人房中灯火通明,暗下决心,入而拜之。
“母亲,女儿一计可解甄氏之危!”
张夫人大喜,“快快说来。”
“母亲所忧者,恐事泄矣,因此不敢用书信相交,然若无书信,曹昂必定不信,以之有诈,故为此事,必托要人方能成事!”
张夫人叹道:“汝言之有理,然甄氏纵家仆万余,亦未有人敢使吾以全族性命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