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笑道:“三十夜里与子健相约痛饮,今日得空,子健唤两个朋友作陪,因此饮了这些。”
曹操笑着点头,兄友弟恭,他自然欢喜,“子修此来何事?”
曹昂拱手道:“儿子为曲辕犁一事前来。”
曹操示意曹昂坐在那边,二人坐定,曹昂道:“父亲可是忧虑府库钱帛不足,故未使曲辕犁铺设下去?”
曹操点头,“偌大中原,也只汝徐州能负担这笔财货,如今中原军费数目极大再加上修桥铺路、开仓赈灾等等,即便有汝徐州纸、细盐支持,此事吾亦难下决断。”
“且让儿子为父亲分说。”
“一者,曲辕犁之功效父亲想必已知,”曹昂看曹操点头,又道:“二者,民众手中多无余财,若父亲官制售卖,肯出钱帛购者定是少数。”
“三者,曲辕犁能促进农耕速度,大大提升粮食生产,父亲若惜一时钱帛,来年一季会损失数多钱粮!”
曹操长叹一声:“吾儿言之有理,也罢,来日与文若相商,定要在下次农耕前,将曲辕犁铺下去。”
“父亲英明!”
了却此事,曹昂又与曹操言说来日便归荆州之事,曹操嘱托曹昂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曹昂遂拜退,又去与丁夫人话家常。
丁夫人笑道:“吾儿,待汝妻妾生子,吾便随汝往荆州去照料可好?”
曹昂笑道:“只要母亲想,天下何处都能去的,若有人拦着,儿子便引军打穿他!”
丁夫人笑道:“汝这孩子,只说让为娘开心的话,如今汝麾下猛将不少,莫再不顾风险前去冲锋陷阵,徒让为娘担忧。”
曹昂忙道:“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日后攻取不易,非是攻取可得,以后要靠经济说话。”
丁夫人笑道:“汝说的这些为娘不懂,只盼着汝平平安安,多与妻妾生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