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告诉阿父和阿娅去。”他拉着的手没有松开,转了个方向,走去了家里。
“阿父,阿娅,你们起了吗?阿娅真的有宝宝了!”还没到家,常念就忍不住的大声说着这个好消息。
要是以往,大祭司或是瑶肯定要有一个人迎出来,说他像个孩子。可是这次帐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一样。
常念疑惑,是太开心愣住了吗?
一边的历面色却变得肃然,松开常念拉着他的手,长腿两步跨进了帐子。
在他身后,常念瞧的清楚,那个一直挺拔的身影好像踉跄了一下。他这下也觉出不对,忙跑了两步去看。
昏暗的帐子里,母亲颓然地坐在父亲旁边,她的一只手还放在父亲沾满草药汁液的大手里,可是那只手已经不会再握住她了,就那么无力的搭在皮子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学医的人一眼望过去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常念还是不敢置信的走到父亲跟前,摸了摸他脖颈处的脉搏。
冰凉的、僵硬的,没有一点波动。
“阿,阿......”
也不知道他是要叫阿父还是喊阿娅,后面的字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像个哑巴。
门口站着的历跨步走了进来,一把揽住了瑶的肩膀,将人靠在他身上。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将自己的温度传给怀里的人。
常念终于有了反应,他看向母亲,咽下喉咙里的哽咽。“阿娅,你肚子里有你和阿父的孩子了,要注意身体。阿父昨天还叮嘱我,要照顾好你和宝宝。”
大祭司的原话是让他照顾好母亲和弟弟。难道,父亲昨天便知道了?
或许是提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没有动静的瑶终于有了反应。她用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小腹,好半天,大滴大滴的泪从落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延越部落最中间的帐子里传出,将天上相携而飞的两只鸟被吓了一跳,强壮一点的那只拖着瘦小的那只,扑了这翅膀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