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大人,可有空?喝杯茶去?”
“却之不恭。请!”
“请!”
田大人眼里再无沈祁,秦楼似笑非笑看着沈祁,“沈大人,一起吗?”
众人都穿着常服,秦楼一身竹叶青的长衫,长衫上绣着闲云野鹤。
沈祁低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素色长衫。
有一瞬间的窘迫。
让他意识到,没了柳眠眠他什么都不是!
天香楼的账单,猫儿胡同的十余口人。
每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引以为傲的字,在书局挂着无人问津!
沈祁举摇摇头,眼睁睁看着田大人同秦楼离开。
举起酒杯,女儿红!
柳眠眠出生时,柳尚书埋下的一百零八坛女儿红。
上一世,他不曾喝。
这一世,他喝不起。
一杯接一杯。
高御史蹙眉:“沈状元?还未开席,你怎么先喝上了?这就是你们翰林院的规矩?”
翰林院学士张栋站起身,“高御史,别动不动把翰林院挂嘴边上。
他自己无状跟我们翰林院什么关系?”这个锅,不背!
翰林院的状元何其多,只有沈祁挨骂多。
因为沈祁在天香楼吃了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还赖账……
赖谁的账不好,赖户部尚书的账。
就问,翰林院想不想修藏书阁,想不想要经费了?
张栋一天闭上眼睛骂他十二个时辰。
不知谁高声大喊一句,“你们快看,三皇子亲自来接亲了!”
沈祁站起身,“怎么可能!”她就是一个妾。
白马喜服,正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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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头大马,喜服红花。
谢凌渊面上不值钱的笑,让沈祁眼前一黑。
与前世的他,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