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知道公输长生是发疯还是争宠,突然来了一句,“长歌,咱们出门去看雪、看月亮吧?”
李长歌解披风的手一顿。
看雪?
看月亮?
“你有病啊?快吃药吧!死冷寒天的看月亮?
没事吧!
嫦娥从月亮上下来,都得冻成冰雕!”
李长歌天天同兵痞子们混在一起,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不!她还能更不拘小节。
“康世子快回去睡吧!
你屋里的被褥都是新换的,没有士兵用过,保证没有皮屑和臭脚丫子味。
再不睡觉,一会天亮了。”李长歌纯属善意的规劝。
不是她困!
李长歌坐在榻上,脱掉军靴,只留厚厚的羊毛长袜。
拽掉膝盖上的狼皮护膝,对着手上“哈…”口热气。
公输长生起身下地,拿起桌上的手炉重新加了炭,递给李长歌。
李长歌自然的接过,捧在手心里,坐在榻上眼皮打架。
什么花前月下,看雪看月亮?通通都没有。
因为冷。
整夜赏雪,为何啥?挨冻吗!
北疆只有泼水成冰,没有整夜的看雪看月亮,除非不要命了。
呼出的气是暖的,吸进去的气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这么冷的夜晚,李长歌只想睡觉,在暖和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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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君梧突然抱拳,单膝跪地,“李将军,我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便要跟着使团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