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必达才看到,冒着烟火的行宫废墟的四周,布满了罗马曱军团方形的营帐,就像一排排白色的棋子般齐整,还配有隔绝围困所用的壕沟、木栅,现在他到底明白了,自己在两千年后所看到的行宫,当年之所以会化为一片瓦砾,供后人凭吊的原因是什么了。
此刻,李必达已从被杀死的本都奴仆身上扒下并凑齐了一套衣服,当然供高级奴曱隶尸体穿的名贵丝绸衣服早被兵士们扒光了,李必达只找到了一个马厩奴曱隶身上的粗麻布短衫,没有袖子,在顶上开个洞,往头上一套,下面裤带一系就成了,上面还用木炭涂着“我是个奴曱隶,不要和我说话”的希腊文字样。
所以,“娘炮”的大眼睛盯了李必达一路,也没他交谈什么。
两人刚把阿狄安娜放下,一阵马蹄声传来,参加昨晚夜战的第六大队的官兵们,在断墙前都匆忙拿好武器和盾牌列队,一名衣着明显比海布里达华美的百夫长驱马而来,后面的两名随从,一个披着狼皮斗篷挽着喇叭,一个举着象征权威与番号的“葡萄手杖”,在海布里达前停下了脚步。
海布里达草草立正,行礼,“嗨,我尊敬的第六大队第三联队资深百夫长,罗马公民赋予权力的军事护民官,乌泰瑞斯.阿戈麦斯.莫里斯早安!”
“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我最希望听到你已经俘虏或者杀死了米特拉达梯的消息,因为这样才能抵消你昨夜趁我不在营地,私自出兵作战的罪愆。”乌泰瑞斯大声喝问到。
“官长,米特拉达梯已经因为我军的迟疑不决,早就逃跑了,卡拉比行宫里只有他的几个妻妾,都已自杀。”
“请重复一遍,低阶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