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泰瑞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举着马鞭在营地里指指点点,询问宿营奴隶对于战备情况的熟悉度与完成度,一切自然是李必达代表作答,这位大学生拉丁语很是流利,说得乌泰瑞斯频频点头,高兴之余,扔给了李必达一个钱袋,“里面有二十德拉克马,赏给你的。”
“喂,不要随便给哥的奴b隶赏钱!”槛车里的海布里达抗议道。
“这些奴b隶是属于整个军团的。”乌泰瑞斯溜了一圈后,对着海布里达举起了书函,“奉军团令,即日起解除对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的禁闭处罚,在接下来的战事里将功赎罪。”
槛车打开后,海布里达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长期的压抑与局促,几乎让他的腿无法一下子伸直,但他还是忍住了血管的酸楚,硬是在乌泰瑞斯面前站直了:“门神庇佑,第七军团需要我。乌泰瑞斯,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的。”
“是嘛,你还是乞求马上对亚美尼亚的战事里,不会送命吧,这次我们第七军团又是先遣军。”乌泰瑞斯不以为意地回答着,“今天,我要征用你的宿营奴b隶,前去阿米苏斯的码头拆卸物资。”
“那就叫卡拉比斯带着人去好了——对了,别打我奴隶的主意!”海布里达恶狠狠警告着,说完长叫一声,伸了伸胳膊,喝令阿米尼乌斯等人上前,给他淋浴刮毛,“快点帮哥弄干净,马上好打个大大的胜仗!”说完当着乌泰瑞斯脱下了全套衣服,光着屁股站在营地中央。
其实来到阿米苏斯城的,不是什么物资补给,而是四千名色雷斯仆从军,其中三千轻装步兵,一千骑兵——乘坐着二十艘破旧的希腊桨帆船而来,抵达岸边后,这些破衣烂衫的兵士,又换乘一艘艘五十人划桨的“荷马战船”靠岸——之所以叫荷马战船,并非说这种船只的发明者是荷马,而是这种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荷马描绘的特洛伊战争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