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阿里觉得有些摸不准,他摸着下巴,说:“庞培刚刚在剿灭海盗的战争里获取了巨大的胜利,此刻正在各个海滨城市游玩——平民护民官曼纽斯已经提出决议,要求庞培接管比提尼亚、亚美尼亚、弗里吉亚、黎克达尼亚、卡帕多西亚、西里西亚等行省,代替路库拉斯负责在东方的战争,元老院的父亲们也通过了这条敕令。但我听说,庞培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却很奇怪。”
“他是什么反应,阁下?”索纳久斯追问到。
“他当即对幕僚,表示了苦恼和不悦,他拍着大腿,抱怨苦差事接踵而来,喊道我为什么不能像个普通的老兵那样结束服役,回到家乡与妻儿团聚。”特里阿里摇着头说到。
结果,阿庇斯与索纳久斯都捧着肚子笑了起来,闹得特里阿里有些摸不着脑袋了,“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但平民们喜欢这样的人物。”索纳久斯说着,与阿庇斯一起离开了营帐。
夜幕深沉,在本都那边的营地里,所有的将军与仆役都为了米特拉达梯君王严重的伤势而祈求着。提莫修为米特拉达梯的大腿受伤处清创、止血,整个过程里米特拉达梯不断昏死又不断苏醒,时而高声怒骂着罗马狗的卑劣,时而又叫着塔克席勒、毕都伊塔,叫他们不要为自己的伤情担忧,要以尽快击溃当面的罗马敌人为要务。
最后,帝王的伤势总算被控制住了,所有人都告退了,只剩下阿狄安娜还伴在父亲的榻前。
明晃晃的烛火下,米特拉达梯的脸色甚为枯黄,他的血气流失了极多,呼吸十分微弱,他歪着眼睛,看了看满脸忧戚的女儿,微微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