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东尼的碎碎念没有起到作用,冬营依旧设在奇诺多夏,李必达不想被任何人抓住话柄,因为现在和帕提亚明面上的战争尚未结束,他身为一介财务官,没有总督的正式授权,也没办法签署和约——但是在这段时间,李必达经常窝在私密的帷帐当中。取出克拉苏生前的私人指环印章,随后疯狂地拟好一个个遗嘱文件,在上面轻轻地盖上,接着便用蜡封好,放在个额外的匣子里,他在接受克拉苏超过一半的资产:伊特鲁尼亚的铁矿排在首位,李必达很久前就对其垂涎了,这是最生死攸关的产业,他还想出资在波河地带,压服所有的铁匠工会。建立个有承包权的工坊,为共和国的军团提供武器与盔甲。
接着就是克拉苏拥有的房产。它占据了罗马城公寓与别墅的一半以上,另外为了掌控骑士界,某个大胆的计划也在李必达的心中成熟形成。
妮蔻嘟噜着小嘴,挥舞着树枝,站在了营帐的外面,她很讨厌外面的黄色风沙,但更讨厌这段时间父亲对他的冷漠,就连与母亲、艾尔卡帕出去骑马遛弯也不甚有兴致起来。
“父亲是有别的女人吗?”有时候,妮蔻就直截了当地如此问海伦普蒂娜。
女王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她告诉妮蔻,你的父亲在这儿没有,但在罗马城有,在小亚也有,“那你和父亲在一起,只是为了生下我,作为王国的继承者?”妮蔻追问着说。
海伦普蒂娜沉默了会儿,笑了笑,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