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是将马可当成父执辈来看待的。”李必达的这个回答,叫所有人当场都感到安心。
但随后饯别宴会结束后,波蒂悄悄拉住他的手,在厅堂的角落里对他说,“布鲁图逃走了,成为公敌了,我的好友也是他的妻子波西娅却要死了......”
手握着酒杯的李必达,看着自己的女人,明显她为波西娅而感到伤心,当布鲁图走出宅院去刺杀凯撒的那一刻起,波西娅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的梳发侍女清楚地看到,波西娅在厅堂里歇斯底里地走来走去,时而几乎要昏过去,而当布鲁图离去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人们看着她穿着睡衣睡袍就在门阍和花园里游来荡去,她已经记不清任何事情,除了三月十五日前的那一夜,“我不可以也没办法阻拦我的丈夫,正义的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是她挂在嘴边唯一条理清楚的话语了。
“够了,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要再说了。”李必达搁下了酒杯,“既然你还愿意将布鲁图和波西娅当成朋友来看待,那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入夜后在我前去军营前,跟我一起来吧。”
夜晚时分,二十名麦德捷卫队举着火把佩剑在前面开道,李必达骑着马,护送着坐着肩舆的波蒂,来到了布鲁图几同废弃的宅院前。
仆人已经几乎全逃走了,朋友也畏惧遭到牵连而离去了,门阍和柱廊上满是积压的灰尘和蛛网,连布鲁图的母亲都很少前来探望,也许是还恨着波西娅没能劝阻布鲁图,也许是没有心情面对杀害凯撒的凶手妻子。
波西娅穿着不合身的袍子,就那样坐在正厅的坐榻上,仅存的些炉火像清幽的鬼魅般摇曳着,说是不合身,不是因为原本的袍子太大,而是由于她变得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