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钟离子羽因为嫉恨柳千黛嫁给了纪白衣，于是偷走了他们的儿子，结果那个孩子，在钟离子羽与其他修士大战中，被卷了进去，幼年夭折。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一定就是那个孩子，大师伯的儿子！”

叶白恍然大悟，喃喃重复着，目光微茫。

兜兜转转，竟又是这桩陈年旧怨遗留的祸事。一时间，叶白脑中混乱，伫立当场。

而十二品轮回血莲，则是已经飞到了纪风起的身边，被他一把抓住，血芒爆涨，发出喜悦的嗡鸣，似乎终于找到真正的主人一般。

……

“哈哈哈哈——”

变态的怪笑之声，再次传来，纪风起一手握着十二品轮回血莲，没有急吼吼的塞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仿佛此刻此物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一般，甚至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纪风起凝视着叶白，又道：“叶兄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回答？叶白，请你再告诉我一次，我找钟离子羽报仇，是不是天经地义？”

叶白如遭电击！

想起自己不久前的回答，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语凝噎了许久之后，面上疯狂和暴怒之色缓缓退去，异常苦涩道：“义父当年，的确有错，但你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并非是他故意杀你的，况且那件事情之后，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的母亲柳千黛，将他元神活剐，这段恩怨，早就已经了结了！”

“不够，不够！”

纪风起情绪猛的激昂起来，颤动着身躯咆哮道：“我在一岁多的时候，就被人杀了，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的父亲，纪白衣那个混蛋，从来没有为我报过仇，我的母亲柳千黛，最后竟然原谅了钟离子羽。叶白，我来问你，天底下，有这样的爹娘吗？”

叶白无语，面容更加苦涩，纪风起此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东西。而叶白自己，在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纪风起在不久前的问题，实在抓住了叶白的软肋。

“叶白，若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平素自诩因果报应，最爱问你的仇家讨要公道，若是不给，就一拳轰杀，难道轮到自己的义父身上，就打算出耳反耳，做个卑鄙小人？”

……

这件事情，在纪风起的心里，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年，今天终于彻底宣泄出来。

叶白目光，说不出的复杂，说不出的痛苦！

“叶白，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无言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