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杨猛的身子仍在落下,可在脚尖点地的同时,他也将右手的短剑顺势在夜色中化作一道虹光,直直地从背向他的哨兵后颈中央插入,等到剑尖从前颈的喉骨上一透而过,使得小小的岗楼血光飞溅时,杨猛的身形也借着哨兵翻白着眼睛软倒的动作,猛然出现在另一个被惊呆的哨兵面前……
“来……”
死亡的危机从天而降,哨兵本能地举枪张口……
咔!
可惜的是,就在哨兵嘴上的烟卷刚刚一动的刹那,杨猛已经一脚踢断了他的手臂,同时将钢钳一般的左手,猛地卡在了他的喉咙上,不等哨兵挣扎呜咽,杨猛好似精钢打造的拇指、食指及中指已经本能地向内一抓一挖,生生地将那脆弱的喉骨一把掐得粉碎……
嗬嗬……
哨兵捂着粉碎的喉骨,恐惧地感受着难以形容的窒息和疼痛并缓缓倒下,而杨猛的空出的右手则向哨岗外面的夜空中猛然挥洒起来……
唰唰唰……
几根漆黑如墨的绳索,好似蛛丝一般向哨岗下面激射而出,等到挂在岗哨石壁上的另一端颤颤巍巍的时候,这里却已经再次空无一人。
方圆一两公里的岗楼,因为悄然潜入的杨猛,变得愈发沉寂与诡异,没有生死恐惧间的怒吼,也听不到歇斯底里的枪声,在杨猛暴烈而又快疾的偷袭之下,一蓬蓬血雨不断出现在哨岗中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等到王亚樵等人悄然摸进了士兵宿舍和弹药房时,这种无声的死亡不觉变得愈发快速起来。
岗楼外围的汽车与卡哨仍在忙碌,而岗楼内部的死亡却在加速传递,等到一声惊呼的枪声终于响彻夜空的时候,那远处山坡上的骑兵队也终于好似滚滚而动的潮水,在黑暗中狂奔翻滚袭来。
“太可秀!”
刚刚在正门忙碌的日军们,在听到‘敌袭’的吼声后,本能地做出警戒的姿态,仍然活着的士兵则在寒号鸟般的警报声中抓起了手边的步枪,然而等到他们一个个跑向岗楼上的火力点时,这才惊恐地发现,原来沿途早已化作死神与血神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