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微微眯起眼睛,但是没有说话。反倒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机械的咚咚声让人特别烦躁不安,却又有一种不得不听下去的惯性。
“够了。”阿狗扭头对着王坚视线所指的方向喝了一嗓子:“安静点!”
王坚也同时看向了老虎兄,老虎兄正在朝着阿狗骂骂咧咧的,各种威胁各种凶悍,大有一口吞掉阿狗连骨头都不给吐出来的架势。
不过阿狗却是一点都听不见,转身来到了门口,朝白牡丹招了招手。
白牡丹见阿狗准备离开。也站起身跟小球球依依不舍的倒了别,然后快步的跟了上去,在走出门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眼王坚,然后一愣。低声跟阿狗说:“那个男的好可怕。”
阿狗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牵着白牡丹慢慢消失在暮色中的街道。
她的话其实王坚和杨月都听见了,王坚的眼神幽幽深深,杨月看到他的眼神时不由得心头一颤,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你怎么了?”杨月伸手翻开了王坚的眼皮:“非常不对劲。”
王坚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声音带着沙哑:“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控制不住?”杨月一愣:“哪方面?”
“不清楚,我不清楚。”王坚一只手捂着额头:“就是有一种想咬人的冲动,牙齿痒,这种欲望还越来越强烈。”
而这时,因为王坚抽烟的缘故,旁边一个穿着开襟衬衫的金发帅哥走到了王坚的桌子边,开始大声的抗议了起来。
杨月连连道歉,而王坚却坐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似的,撑着脑袋继续抽烟。
那酗儿估计平时也是个挺冲的人,看到王坚对他不搭不理,居然伸手推搡了王坚一下。
王坚一脸颓废的缓缓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对正在劝架的杨月说:“让他走。”
正说着……一个酒瓶突兀的在那酗儿的脑袋上爆了开来,他当时就捂着脑袋蹲了下去,痛苦的哀嚎了起来,他的女友则开始尖叫着报起了警。而在他的身后,小金拍着手吹着口哨,并对杨月说:“我在保护他。”
“不对不对!”杨月用手点着额头,然后站起身拉过王坚:“先离开再说。”
说完,她抱起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热闹的小球球。拽着王坚就这么离开了咖啡馆,然后一路左闪右闪,来到了海边的防潮堤上。
整个过程,王坚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表达任何态度,只是默默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金耸耸肩:“这几天他都是这样,暴力、阴郁、寡言、凶残等等等等,我想他是因为上次的脑部损伤造成的。而那天的刺杀事件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现在处于边缘期。”
“以现在的医学能力,没办法治疗他的颅内损伤。”
而突然,王坚抬起了头,哎了一声,然后默默抓过一本正经的小金,然后从她可爱的兔宝宝小背包里掏出了那个泥菩萨之前给他的锦囊。
“哦。礼拜一开……这都第二个礼拜一了。”王坚自言自语道,然后看着老虎兄:“你死定了。”
“喂喂,我只是跟你说道理,我们是好兄弟好吗?”
见他拿出这个,小金、杨月甚至是小球球都好奇的凑过了脑袋,眼巴巴的看着王坚颤抖着手打开那个小锦囊。
锦囊里只有一张纸,折得很紧。在开拆的时候。杨月似乎是最紧张的,也许是因为文化圈的影响,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会比较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