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几声,江鱼拔出千牛刀,寻思了一下,又将其归于刀鞘,另外抓起一柄陌刀,大声喝道:“兀那厮,谁给你们调兵权参加江湖欧斗的?中原净街虎全伙在此,要命的都给老子放下兵器,解下腰带和褡裢,给老子投降不杀!交出你们所有的金银钱物,老子要钱不要命!”他如今是何等功力?一声怒嚎,方圆十里内都好似打了一声雷霆,吓得那群拉弓的士卒一个哆嗦,失手放开弓弦,又杀伤了数十名双尊帮所属。
五百‘紫牡丹’,二百多江鱼直属簪花郎,一共七百多花营的精干武士无声无息的朝着战团扑了过去。这一群浑身笼罩在黑衣中的大汉,好似幽灵一般在夜色中突然出现,更兼江鱼等打头阵的都是武艺高超之人,一个个轻飘飘的踏着草叶飞扑而来,这等气势,顿时震慑全场。
那发令的将领知晓事情出了纰漏,立刻下令到:“全体都有,撤退,严禁缠斗!”他手上陌刀一挥,带领属下军兵大步就朝着东方急奔而去,显然是要冲回长安城,不愿意落在江鱼他们的手中。
江鱼一刀挥出,一道狂暴好似怒蛟的刀气飞扑而出,隔着十几丈的距离轰在了那将领的面前,江鱼怒喝道:“将你们身上所有钱物都丢下,否则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朝廷军队参与江湖欧斗,摸摸你的脑袋还有没有?”这刀气在那将领面前劈出了一条深深的沟渠,顿时吓得数百军汉没有一个再敢动弹。
那将领身体一抖,立刻按照江鱼的言语下了一条命令,数百名军士面色古怪的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都丢在了地上,随后撒丫子就走。缓步奔跑了一阵,猛不丁的看到江鱼他们果然不追来,顿时一干人惶惶好似漏网之鱼,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朝着长安城的方向逃了去。
眼看着场中最大的变数也是最大的麻烦乖乖的跑路了,江鱼立刻手舞足蹈的在场子里蹦跳起来:“来人啊,把这些商队的头目都绑起来。把那双尊帮的一干匪首也都绑起来,统统给本大。。。爷都绑起来。哈哈哈!咱们今天不仅要黑吃黑的截红货,还要狠狠的绑一票,他奶奶的,双尊帮的帮主,一颗脑袋可以换多少银子?”
蹦跳了一阵,江鱼发现那商队的一干人都乖乖的束手就擒,偏偏那双尊帮的一干人却是趁机又跑出了数十丈,不由得大为恼怒:“给脸不要脸,打劫,绑票,你们就不能配合大爷我们么?”随手地上抓了一把,抓起几块碎石子,江鱼手指一弹,那石子好似强弓发出的箭矢一样,横跨两百多步的空间,打在了双尊帮两位帮主的环跳穴上,将他们打了一个趔趄。风青青等人已经飞扑上去,手上牛筋索一抖,将两位大帮主绑了个结结实实。
首犯就擒,江鱼也没心情去抓那些供奉啊、分舵主啊之类的小头目。他要的是什么?是双尊帮的金库啊,这些小头目知道什么?抓来了也敲诈不出什么油水,废那功夫做什么?
得意洋洋的站在战场的中心,看着一干属下将那商队的大车和驮队都驱赶了过来,近千名俘虏也乖乖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江鱼不由得一阵志得意满。“嘿嘿,二将军你送我千牛刀,这意思不就是要我做你手上的刀么?咱鱼爷可是你这么好使唤的么?咱们走着瞧,从这一票人中选几个小头目放回去,等他们的主子知晓了这事情,你说他们首先会怀疑谁呢?”
暗自思忖到这里,江鱼很不道德的,偷偷的在场子里丢下了一朵血红色的牡丹花!
慢吞吞的走到了双尊帮的两位大帮主面前,江鱼朝着两条大汉抱了抱拳头,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几声,高高的身躯慢慢的弯下,朝着两位大帮主笑道:“两位,咱们大家都是出来混江湖的,咱也就明说了,今儿个,咱们是绑票!咱们中原净街虎一票兄弟来长安讨生活,缺少本钱呀。两位合计合计,看看你们能值几个银子?啊?所谓破财免灾,有所为人在江湖飘,迟早得挨刀,您两位好好想想?”
两位大帮主面如死灰的看着江鱼,嘴里一连串的叫起苦来。
那边,刚打开了一架大车,查看这批红货到底是什么物事的风青青,连同几个班头,也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嘴里大声的惊呼起来:“头儿,苦也,这等犯忌的大案,怎生又被我们碰上了?”
江鱼挑了一下眉头,大步走过去望了一眼,顿时也朝着后面急退两步。
那车厢内一支打开的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是二十张用油布裹得结结实实的角弓!大唐匠作监精工打造的角弓!
而这支商队,去的目的地,却是――吐蕃!正派出了三万大军肆扰剑南道的吐蕃!
这案子,足够捅破天啦。
江鱼苦笑一声,仰天叹息道:“他奶奶的,鱼爷我的运气,也太好了罢?鱼爷我来长安,只是想要做个小官,发点小财,找几个小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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