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肚量的一个小人,叫他堂堂正正的冷副主事如何相斗。
更何况,他的腰杆远远比不过冯庭术,以冯庭术的实力,三两下就被整倒整死了。
若是姓许的一发狠,自己岂不是也只有进幽狱的份儿。<>
难怪姓许的始终面带微笑,这是微笑么,这分明是魔鬼的咆哮。
许易也没想到他扫平冯庭术,会带来如此意外的后果,对着冷兴这种二皮脸,他还真不知如何打发了。
偏偏许易这般冷冷淡淡,不置可否的态度,落在冷兴眼中,又别是一番解读,以为姓许的又在憋着什么坏水,心下一寒,猛地想起一事,念头一动,掌中多了一枚黑漆漆的珠子,正是许易在讼狱都的明厅见到的那枚界障珠。
冷兴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许都使,既然您来咱们第一都主政了,这枚界障珠于情于理,都该您保管,使用。实不相瞒,我早就想把这界障珠奉还于您呢,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好了,我彻底安心了,也只有您的身份才配得上这枚界障珠……”
满场众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许易也觉得别扭至极,有些人发起狠来,真的能轻轻松松突破无耻的极限。
一场轰轰烈烈的会议,至此,以另一种轰轰烈烈结尾。
霸邺城,集凤堂,瘦秋湖上,烟波浩渺,水光接天,一艘华丽的龙舟独自泛行其上,孤独而静美。
这回却是秋刀鸣作了东道。宴请的不是别人,俱是当初的同科举士,如今的淮西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