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少年人的怦然心动,来匆匆,去无踪。
何况,论文采风流,她那劣徒的一首致橡树,几乎破尽陶景圣的金身。
现在再回想起陶景圣为自己写下的那些诗句,既空洞,又苍白。
“活见鬼了,当时自己怎么就觉得那些苍白的文字,那样的情真意切?”
宣冷艳暗生惭愧。
陶景圣显然没有摸准宣冷艳的情绪变化,还以为是这位还在耍着小性,越发温柔了语态,说些个柔情缱绻的话。
宣冷艳定定地盯着陶景圣,虽然她的怦然心动已经远去,但并不会就觉得陶景圣可恶。
可此刻再看陶景圣,心里竟不可抑制地生出些许厌恶来,就好像面对那些总是刻意接近她的登徒子一般。
宣冷艳正不知该如何令陶景圣离开,忽的,耳畔传来许易的传音,“要赶这人离开容易,我教你一计,你只需……”
宣冷艳一边暗啐许易阴损,一边照行不误,便听她道,“陶兄,旁的事何必多言,适才苏行春来过,她与我说的话,陶兄难道非逼我当你面再说一遍?”
陶景圣面上的惊容一闪而过,随即,满腹忧愁地望一眼天上的皎月,忧郁地道,“过往种种,我不想辩解,唯有天上明月,可知我心。”
言罢,飘然远去。
忽的,许易溜达了出来,笑道,“长见识了,这哥们儿都这会儿了,还在玩路子,不去作名伶,倒是可惜了。你当初应该也被他的路子装进去过吧。”
“讨打!”
宣冷艳挥手就朝他头上打来,却被许易避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