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然阴声道,“事已至此,许兄切莫意气行事,大案未发,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许兄真把姜某怎么着了,只怕此事,再无挽回的余地,毕竟,适才可是许兄和那姓宋的接触的时间最多,且是单独相处。”
霎时,许易如抽了筋的大虾,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上阴晴变化不停,忽的,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姜楚然的手,连声低呼,“姜兄救我,姜兄救我……”
姜楚然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轻轻拍着许易肩膀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试一试,我知道一人,位高权重,其父为领中长老,专司暗卫事,若此事能由他出面,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
许易连声央求姜楚然速速联系,最好能现在就将人请过来。
姜楚然假作推辞不过,当即催动如意珠,很快,便和那边联系上了。
半柱香后,雅室的大门再度被推开,一名白衣青年行了进来,见得许易,面上惊容乍现,讶道,“这不是许大人么,怎么,老姜,你说的同僚,便是许大人?”
姜楚然奇道,“难道席兄识得许兄?”
白衣青年笑道,“何止识得,许大人是我的老上级啊,昔年许大人为东山属令时,我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名衙兵长。”
言罢,白衣青年含笑向许易见礼,连道“久违”。
原来,这白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席阳春。
彼时,许易离开东山属令时,葛先生找他密谈,选定的便是席长老。
事后,席长老果然兑现承诺,帮他运作了一个三级官的幕僚长,而未过多久,席阳春便接了东山属令的位子。
席阳春履新东山时,许易对他颇为关照,临去之时,更是为他留下一个丰美的东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