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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连忙点头,豪爽道:“对,我老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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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圣点点头,神情中有朽木可雕的意味,说道:“小墨啊,庄叔平常不与你见面,这一见面就对你大大咧咧的,你也不要责怪老子的不是,庄叔对你是粗中有细,不现得了看你本事,但此事庄叔在想你想的之外,还有另一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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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法是什么能够被庄叔猜中,林墨无丝毫怀疑,他默不作声,静待庄叔给自己另一个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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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轮到庄启圣嘿嘿一笑,不搭腔不要紧,一搭腔则要了林墨的小命:“除却辈分这不可逆的事实外,即便你小子有信心打破之,你庄叔叔也会在你们成对时,不顾一切地将左柠废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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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巨惊,惊得瞠目,这两年来他时时刻刻想念的就是左柠这丫头,不想再过这样没日没夜的生活,他林墨能够从床榻下来靠的就是破除这一道辈分关系,且不说能不能成功,但可也是一份希望。若这还不是庄叔把心爱人废了的原因,那另一个到底有多令人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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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喃喃道:“庄叔,你跟我别开玩笑了,究竟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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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圣神情淡然,突然问了个林墨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还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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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付之一笑,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娘身体不好,生下我后身子骨日渐消瘦,最后给衰弱致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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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个聪明人,对于娘亲如何去世的,当时才六岁的林墨并不明白,活到现在的他潜移默化地认为母亲是寿终正寝,直到此时也不曾有任何疑虑,在瞧见庄叔的目光后,林墨这才将娘亲的死因,由为何年纪尚轻就去世牵扯至左柠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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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圣不去瞧林墨吃呆样,只道:“二十六年前你娘身体会衰弱不堪只因左尚寻出的馊主意,让墨小姐前往凶地与柳前辈的花园在门主心头挣个高低,最终导致你娘道力被废。而至二十三年前,凌萱服下了本应给你娘的御统境丹药幕彩儿,天下唯此七枚,门主竭力争取到了两枚,都给了她。同年,你娘谁也没对外讲过,唯独在门主面前提及,当日我无意间听见:你娘自知她时日不多,特别想要给林家留个后,也就是在这崄巇山生下了小墨你,最终导致你娘身子骨日渐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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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惊骇无比,当年之事他一概不知,现在由庄启圣讲来,年轻的他听出来的自然也是庄启圣对左尚寻与凌萱两位师姐师兄的埋怨,却不曾想会听见庄启圣的另一面:“左尚寻与凌萱拜师门主多年,两人也都孝敬,我这个青使没话说,可因他俩人在不知不觉中害得墨小姐如此悲惨,我讨厌他们也不用嘴上说说,这么多年来也没跟他们搭过一句话。平心而论你庄叔不应将上一辈的事牵扯进来,可要说害死你娘的元凶,左尚寻夫妇是其一,门主救徒心切是其二,而其三,则是分去莫小姐大半生机的你,林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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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吸收着庄叔话里带来的过去,庄启圣继续道:“墨小姐已走二十年,这么久我都过过来了,对门主的两位爱徒也不觉多憎恨,对你能多改造就不会手软,可要是由你林墨点了火,要跟左尚寻夫妇之女左柠胡搅蛮缠在了一起,废了她左柠的话,庄启圣说得出就做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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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个人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也就只有性格特别小心眼儿的庄启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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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对庄启圣感觉越地缥缈,林墨低着头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己竟然成了害死母亲的凶手?这样的观念在他脑海瞬间生根芽,是庄启圣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而庄启圣想要的效果,自然也就更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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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圣厚实的手掌搭在林墨的肩膀上,她缓解气氛道:“你是不是傻?瞧你这幅模样,是要将自己害死墨小姐的责任一个人给全担了啊,庄叔可要告诫你,在庄叔心中你还担不起,你是墨小姐拼死也要留给林家的种,作为母亲将大半生机分给你,是为了让你茁壮成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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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林墨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尽是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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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林墨一脸望眼欲穿的模样,庄启圣哀叹一声,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这儿简单的事还用得着我说嘛?你自己不会想?要是庄叔不说你娘是为了你,你待会儿是不是还会以死谢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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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得劲儿,庄启圣怪道:“你小子跟门主一个样儿,傻不拉几,取个名儿也是,什么他姓林墨小姐姓墨,你的名字就成了林墨,还有那左尚寻跟凌萱,两个人的姓合起来就成了左柠,真是傻子才能取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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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威严从来不容侵犯,倒是此时庄启圣的怪骂让林墨咧嘴一笑,他现在才知道庄叔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是脾气最大的,为什么听人讲从来最敬佩门主的庄启圣青使敢在众人面前与门主唱反调,为何他对自己既疼爱有喜打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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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圣往前走了两步,行在林墨身前,将背影抛给了他,道:“我庄启圣一生阅女无数,要说我闻过的女子没一千也有八百,可要说谁是让我这辈子最为敬重的人物,就连大恩于我苍灵门的单族夫人柳柔蓉也不及墨小姐,墨小姐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为痴情的女子,那一股子傻劲儿,真是让我羡煞门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