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心中有梗,在与陈雍庭一番了解后,将他赠送的两张符纸悄悄收好,念想着在自己灵力大成以前,这张符纸是个保命符了。
单璠瞧见凌元的细微动作,一个箭步跨上去,责怪道:“喂喂喂,凌元,你干嘛把我师兄的符纸给藏起来了啊?还是两张,我师兄可没说给你的。”
凌元抠了抠脑袋,单璠一惊一乍的态度的确让他心有抵触,不过这丫头说得在理啊,他便问道:“那我从你师兄那儿买来可以吗?”
单璠纤纤手臂一挥,豪爽道:“不过区区两张符纸而已,念在凌元你知错能改,本小姐就代师兄赠送与你,希望你今后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凌元眯着眼瞧着单璠一眼,这丫头今儿个有病吧,也不愿多搭理单璠,凌元转过身便走了。
瞧着凌元要走,单璠有些着急,不过她还算稳得起,只问道:“凌元你要去哪里?”
背向单璠的凌元边走边说道:“我去前头捉只鸡回来烤着吃。”
单璠赶忙叫道:“我也要吃!”
凌元毫不客气,身影消失在了小道那比人还高的杂草中,“没你的份儿,我跟陈兄弟的,你自个儿顾好你师傅跟自己吧。”
单璠埋怨了一句没良心,凑近正在用木棍做火把的师兄,说道:“师兄啊,凌元这小子要做烤鸡,我也不能比他吃的差,我也去捉一只回来,师兄帮我烤着吃好吗?”
没有凌元在的时候,单璠可都是力所能及,绝不会麻烦师兄甚至是师傅,今儿个太阳落山了,师妹转性变懒了?
但师妹所有的要求,陈雍庭肯定都是点头的,他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搭建营地吧,等天一亮再上路,不过师妹你只会捉鱼,捉鸡这样的活儿,需要师兄帮忙吗?”
单璠在师兄面前逞强道:“那不行,我一定要自己捉一只比凌元还大的一只鸡,给师兄师傅吃。”
陈雍庭瞧着赌气的师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心头就可暖了,笑着应了一声好,“那你小心一点啊,别摔着了。”
陈雍庭用火石点燃了草屑,然后用草屑引燃了火把,正准备起身去生一个火堆,脸颊被师妹毫无所顾忌的亲了一口。
“师兄你就放心吧。”
这一幕被老道人看见了,正躺在干草堆的他,被刺得眼睛生生的疼,使老道人不得不捂着额头,一个弹身转过背去,换了一个姿势休息。
小道旁,穿过一片比人还要高的杂草,就是一片矮山群,山上树木众多,间隙不一,空气中湿度均衡,很适合野物在此生长。
不论是单璠还是凌元,因体制关系,俩人在夜间的目力也是极好的,所以陈雍庭没有将手中的火把给师妹。
凌元走在前方距离单璠二十步,凌元前脚探进山林中,单璠后脚就跟了上来。俩人都瞧见了远处山上的树干上,有个活物,应该是只鸟类。
单璠稳住脚步声来到凌元身后,问道:“凌元,你不是要抓一只鸡吗,干嘛盯着那只鸟不放?”
凌元侧过头问道:“意思这只鸟你要了?”
单璠拍了拍凌元肩头,点头夸奖道:“聪明。”
凌元音量不高,语速却是急了些:“是我先看到的,我鸡跟鸟都要了!”
单璠没好气道:“我是你女孩子,难道你不该让着我吗,再说了谁抓到才是谁的。再再说,我刚刚还从后头看到你了哩,难道你也是我的?”
凌元懒得理单璠,在这只有淡淡月光之下的林间,常人需要伸手摸着黑才能龟速行走的地儿,凌元大步去了别处。
最后在陈雍庭搭的简易炉灶旁,陈雍庭正在教凌元给两只鸡滚开水拔毛时,单璠双手捧着一些水果回到了营地。
她很不开心的,当她准备捉鸟的时候,那只大鸟拍拍翅膀便噗嗤噗嗤地飞到了天上去,还在她头顶上盘旋数圈,才振翅远游。之后单璠也就没有再见过其他的野物了,什么平时应该瞧见的野狗野猪,甚至野兔野鸡都没有。
不过单璠找到了两棵果树,但她不愿就此退而求其次,用野果果腹。
之后在山林里蹑手蹑脚地巡视了一大片,单璠都没有再见什么有生命的活物,只好返回摘果子给师傅师兄吃了。
谁料凌元这小子运气这般好,两只鸡被放了血,拔完毛,块头肥大,要是烤来吃,绝对是要馋死她的。
眼瞅着师兄还在帮忙,怀中还抱着野果的单璠就气得哭了,一跺脚,转过身去,默默流着眼泪。
凌元和陈雍庭同时停下手中活路,俩人都看出来了单璠此次出战捉鸡,损失极大,‘心境受损’十分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凌元站了起来将手中已经毛拔得光溜溜的野鸡,递到了单璠面前,“喏,给你的。”
单璠瞟了一眼,根本就不屑,眼眶还红通通亮晶晶的,却死要面子把嘴巴嘟得老高,抱着自己辛辛苦苦爬树摘得果子,绕过了凌元,一屁股坐到了师兄陈雍庭身边。
凌元也是好心呐,要是单璠这丫头真跟自己怄气了,不吃今晚这一顿,他还真不好受,所以凌元两步走到单璠面前,居高临下地握着野鸡脖子,晃荡在单璠跟前,不耐烦道:“怎么,还要本殿下求你?”
怎料单璠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小脑袋不依不饶道:“对!”
凌元立马就蹲下身来,俩手把野鸡递到单璠面前,十分认真的乞求道:“我求求单大小姐,就收下这只可怜的野鸡-吧!”
单璠被逗笑,脸上憋住快涌不住的笑意,嘴角却得意十分,她与陈雍庭道:“师兄,咱们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