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浓郁，天黑压压沉在众人头顶。阴霾更重。月船就仿佛是一个庞然大物压着皇城，压着皇城内的所有人。

窒息的感觉袭上全身。包括墨府上空的三个老祖……

上官、夏、柳三大老祖僵在半空，同样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比他们悬浮的更高更傲然的月船，或者说，他们看的，是月船顶端那名黑袍老者。灵宝他们见过，天骄他们见过，可是……他们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这般实力的人！

三人脸色煞白，心中的震撼、惊骇，不比下面的人少。

他们是活了上百年的高阶。

他们为了更高的实力，闭关沉睡多年，不问世事。

他们是家族最强大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面世。

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有更高阶，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想要进阶、突破。

这个世界，其实从不缺人外人天外天，缺的，不过是见识。

高阶，这是多么令人敬仰的词语，但只有高阶自己知道，高阶，不过是另一个开始。而无数曾经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子，才堪堪走到这个开始，便结束了这一生的时光。

在这四国中，他们这些家族老祖便是实力的顶端。他们受了底下人无数年的尊重敬畏，地位超然。他们见过同样的高阶，也见过比自己实力高的，八阶、甚至……九阶……

他们深深的记得那九阶气息，让人震撼，让人恐惧，让人无力反抗。

即便相差只有两阶，却是天壤之别。

但是，他们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见过那月船上的黑袍老者身上的气息。

这气息在黑袍老者身上氤氲、吞吐。吐出时仿佛是沙漠飓风，汹涌猛烈，吞入时却又平静安详，如一面死水寒潭……吐出时仿佛能瞬间将人卷入其中，吞入时，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普通平凡地像个普通老人。

黑袍老者高高站在月船上，哪怕根本还没看他们，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心惊的威压。

他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实力？

九阶？还是……不止九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