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起身离开,瞥了眼几乎不成模样的“贡品”,心中并无半点不舍。
这么小小窄窄的一条,不知有无二两肉。且清蒸的水产品再好,总带点子腥气,不如红烧干煸麻辣剁椒来得美味。
她又开始怀念娘做的松鼠鳜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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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必苛求纤瘦,可太胖了也会有碍健康,饭后适当散步消食是必要的。
徐宁绕着松鹤堂转了个大弯,方才优哉游哉回到自己所住的小跨院中。
她生母杜氏正在窗前刺绣,一针一线,平稳地落在绣布上,没有半点错乱。
徐宁知道这是心定的缘故,杜氏早已过了争宠的岁数了,早几年或许还指望给她生个弟弟,但,那之后再无消息,杜氏也渐渐歇了念头,横竖她现在过得不错,女儿也乖巧听话,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让别人去做罢。
直至女儿坐到她身边,杜氏才发觉,咬断一截线头,“怎么不多待一会儿?陪老太太说说话。”
徐宁笑道:“松鹤堂又不缺我一个。”
何况老太太与嫡母王氏关系太差,这几年只剩下面子情,徐宁自然知道该选哪边站——王氏当年生下第一个儿子时,老太太借口她庶务繁忙,也为了让她安心繁育子嗣,竟强行将孙儿抱到松鹤堂抚养。后来王氏虽使计将椿哥儿要回来,可到底也已经迟了,椿哥儿更亲近他祖母。
这件事成了婆媳间的一根刺,从此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生吞了彼此。
但照徐宁的看法,全怪便宜爹不作为,既怕得罪嫡母,落个不孝的罪名,又拗不过发妻,结果干脆躲了起来,任由两个女人来回拉扯。
要不怎说婆媳问题的关键在于老公态度呢?
徐宁决定,她日后要嫁的人家决不能为这种琐碎头疼。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她还有很多乐趣没尝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