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大人,我怎么感觉这只老鼠好像更害怕她呢?”
闻讯,镇必武扭头一看,发现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着黑疯狼不停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天赋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黑疯狼的修为,在我们这群人里最高,所以立马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是个疯子。
“镇大人,它为什么趴着?”
“应该是在向我们下跪行礼!”镇必武细心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
说话说得好,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请求的,事实证明镇必武分析得十分正确,此话说完后,兕鼠立马站了起来。
“这么高!这是老鼠吗?”众炎兵惊呼,兕鼠站立之后,炎兵们纷纷抬头仰视。
“它本来就不是老鼠。”
镇必武壮着胆子靠近兕鼠,兕鼠见镇必武靠近,微微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镇大人,有人给它喂食吗?”勾看着眼前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镇必武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镇必武的发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发出来。
镇必武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
它是以散发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百年前至今它的修为就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
镇必武手指前方,兕鼠散发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镇必武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藤,你在什么?”镇必武刚想迈步,却发现藤蹲在白骨堆旁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