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少爷!”
“杀了这些歹人!”
纪南仙双眼寒芒一闪,手中三尺青峰如同点点星光扫过,整个人带起一片残影,已经穿过人群,来到屋檐下,十多名侍卫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每个人的胸口都喷出一股血雾,身体一软倒下。
屋檐上的耶石看到这一幕,怪笑道:“好一招夏星灿烂,你的四季剑法越来越厉害,那看看我这一招……骨肉分离!”
耶石学习的武功是地狱门的杀人刀法,这招骨肉分离,能够瞬间将一头水牛活生生解剖,他现在将手中的婴儿丢上半空,显然是想将婴儿斩成碎尸,纪南仙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双脚连踏飞上屋檐,手中长剑带起一道白色匹练,挡住耶石的刀光,另一只手已经接住了婴儿,不过耶石的力量比她更强,硬接的后果就是她闷哼一声倒飞回去,嘴角露出一丝鲜血。
耶石冷笑道:“怎么,你想救这小鬼?大人的命令是斩尽杀绝,你想要违抗?”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哼!陆元通违抗大人的命令,还公然违抗巡督叶大人之令,那个时候就应该明白自己的结局了,嘿嘿,就算这小子现在能活下来,又能活多久?我倒是很乐意到时候亲自出手。”
显然这段时间在镇必武的支持下,阿虎已经渐渐掌控整个中治地区的权利,至于反对者全部遭到镇必武的派人暗杀。
“禽兽!”纪南仙冷哼一声。
耶石狂笑起来:“哈哈哈,早在我全族被灭,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是人了,强者要杀,弱者要杀,老的要杀,小的要杀,男的杀光,女的更要杀,杀杀杀杀,天下谁人不可杀?”
耶石说着说着,已经变得双目通红,整个人一个飞跃,跳入一群冲来的侍卫中,刀光在他周边连成一片,好像一片刀网将所有靠近的人,全部切成碎肉。
“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哀鸿遍野、颠沛流离。”
狂笑声中,每句话都对应一招刀法,随着耶石的呼吼,一个又一个侍卫死在他的刀下,将他的杀气凝练得宛如实质。
“最后一刀,血海深仇!”
一刀斩下,最后一名侍卫统领被斩成两半,粘稠的血液喷洒在耶石身上,将他的身体染的一片通红。
“杀杀杀杀杀,养育凶兽的人便将被反噬,总有一天,我会连你也杀掉。”耶石舔了舔嘴边的血迹,脑海中再次出现那名强大,黑暗,残忍而又令人绝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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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北荒一处港口……
此时夜深人静,码头上只能看到零星的火光闪烁。
白天人头攒动的码头,此时犹如一片巨大的鬼域。
就在这片庞大的黑暗中,朱邦犹如鬼魂一样漂浮在海面之上,他的身旁是静静坐在船上的阿月,朱邦看了看身旁的阿月,撇了撇嘴:“怎么会让你来和我搭档?飞白要在工地做工,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出来。”
阿月冷冷道:“如果不是徐鸿飞有任务在身……”
“呵呵,什么时候手下败将也能说话这么嚣张?”
阿月面不改色道:“你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大人不允许我们私斗,我早就将你的脑袋塞进**里了。”
朱邦皱了皱眉头:“我说你哪里学来的这些粗话?算了,虽然老师不允许我们私斗,但他和格奥,燕孤城一同追杀毅勇侯和雨师去了,我适当教训教训你,他老人家也不会发现吧。”
阿月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等杀了萧天佑,明天这个时间,我们在城外三十里的钟山寺见,公平起见,我站着不动和你打,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嘿嘿……想要公平的话,那我岂不是得不使用道术才能和你打?”
“你就尽量耍嘴皮子吧。”
阿月说着说着,双目中突然精光一闪:“来了!”
岸边行色疲惫,满脸倦容的萧天佑带着一家老小朝着船舱走去。
自从黑龙山决战惨败,他一路逃窜,受到青月阳,青月英,何自在,等种种高手追杀,可以说状态已经降落到一个低谷,阿月手上闪烁着丝丝电光,朱邦的身体中喷射出一道道玄气,各种铁砂,毒沙,铅弹,火药,被他们一一拿出,对准船舱方向。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南湾西面边境,原本与汉特人接壤的草原地区,两万汉特人精锐,加上十万各个附属部落的仆从军,在得知汉特王死后,二王子奎特兰登基为王,趁着毅勇侯,雨师失踪,渤海国殖民地内斗不休的情况,亲自集结所有军力,连同南方东印族,一南一北夹击南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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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帐中,新汉特王奎特兰仍旧埋首于羊皮纸书写的战略地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