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一头乱发高高扎起,又吸了一口气,全身骨骼咯咯一阵轻响,整个人便拔高了几分,原先那个弓背哈腰脸带苦色的蒙军汉子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个身形轻瘦、气度不凡的儒士。
这儒士正是南僧一澄之徒朱子琉,他换好衣衫之后抿嘴尖哨了几声,然后静静待了片刻,等到山崖后传来了几声斑鸠叫声之后,朱子琉这才彻底放下了戒备,将包裹斜斜一挎,拉起一根垂落的山藤向上攀爬而去。
这山顶之上却有二人正在等着,皆是六十来岁模样。
一人葛布衣衫,一脸横肉,满脸的络腮胡子如同钢针一般根根见肉;另一人则肤若古铜,双臂双腿都较常人长了将近一尺。
见了朱子琉,二人连忙上前拉了一把,面凶的老汉向山下看了看,将山藤拉了上来,古铜皮肤之人递上了一只水囊,朱子琉接过却先不喝,先问了起来。
“二位师兄,这几日墓中可有变化?”
古铜皮肤的乃是一澄四大弟子之首点苍渔隐,他弯腰抄起了一根黑黝黝的船桨,脸色严峻说道:“里面现在很是古怪,小武昨天前去探路,差点被那群妖狐设下的圈套围住,出来时受了点伤,还好他身上有两瓶九花玉露丸。”
凶脸老汉大声骂道:“这小子有了娃娃还是那么莽撞,如若不是老子看的紧,少不得他要废掉半条命。”,这便是大小武的父亲,耕者武三通。
朱子琉和点苍渔隐知道他脾气暴躁,连忙劝道:“这却不干小武的事,乘黄墓毕竟是上古人皇所圈,这里不知被这些妖狐经营了几千年,当中的凶险自然非常人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