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虽然有些恼怒,可他还是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接下来的日子只得闷在府里,可是他总是坐立不安,只觉得府中的侍妾宫女都是索然无味,直到有一次雍帝家宴,他看到了在妃嫔最末端的位置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炽热了,那是一个明丽的少女,她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而当她婀娜多姿的上前献舞的时候,李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渴求的欲望,这个女子乃是北地人,擅长胡旋舞,当她赤着双足,站在不过一丈方圆的圆毯上,飞速旋转的时候,那变化多样的舞姿动态和腾踏跳跃旋转的高难度技巧,让李安心中更是痒痒的,当看到父皇上前扶起舞罢躬身行礼的妾妃,看到青春焕发的淳嫔和已经显得老迈的父皇,李安不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爱慕,可是李安毕竟还是没有昏了头,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下等妃嫔,可仍然是自己的庶母,这乱伦之事在历代宫闱中虽然屡见不鲜,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他还只是太子,可没有这个胆子。可什么事情越是隐忍,引诱力就越强,李安一连多日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那个飞旋的迷人舞姿。
他贴身的侍卫,府中的副统领夏金逸见他茶饭不思,百般劝解也无效,便问他为何这样忧愁,李安对这个贴身侍卫兼副总管已经是十分信任,不仅聪明能干,更是守口如瓶,自己的私事从无外泄,夏金逸功劳非浅。李安终于还是说了自己的心事,这种事情,他就是再信任鲁敬忠,也不愿去和他商量。
夏金逸开始为难地道:“殿下,属下的性命和荣华富贵都是殿下所赐的,就是为了殿下粉身碎骨也不该畏难,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同的,若是事发,就是属下想替殿下顶罪也不可能啊。”
李安也是心灰意冷,悒郁成疾,居然病倒了,这下可吓坏了夏金逸,最后忍不住道:“殿下,你在宫中势力眼线不少,皇后又是您的亲生母亲,纪贵妃娘娘更是你,淳嫔虽然得宠,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只要以势相逼,以权势相诱,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再说,您是将来的皇上,等到您登基之后,她的生死荣辱大半都在您手上,不说别的,若是皇上万岁之后,淳嫔若没有子嗣,就得出家为尼,到时候青灯古佛,清冷寂寞,她青春年华,如何忍受得住,皇上春秋已高,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让淳嫔怀孕了,若是她从了您,说不定还能生个一字半女,到时候就可以有了依靠,就是没有,以后有殿下照拂,也可以安度余生。”
李安听得眉飞色舞,只觉得神清气爽,立时拿定了主意,便和夏金逸商量好了计策,先是请旨要求协助皇上看折子,恰好李援也已经消了气,便允许他在东宫处理政务,而且李援也有些倦怠政务,便派了大臣辅佐李安处理政务,而李安便借机在午后去探望母后,然后便趁机去勾引淳嫔,他是太子之尊,在后宫权势极大,再加上金银开路,很快就顺利的接近了淳嫔,淳嫔初时也是婉言拒绝,后来却架不住太子的热切追求,再加上夏金逸有意无意的威胁利诱,淳嫔终于投入了太子的怀抱,这种禁忌的热恋有效地让太子忘却了外面的闲花野草,每日总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只有在午后的一个时辰在淳嫔那里度过,皇上不知,反而觉得太子最近勤于政务,因此十分高兴,浑不知太子的逆伦丑事。
当李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淳嫔的宫殿,在外面把风的夏金逸和几个侍卫已经迎了上来,簇拥着太子回去东宫,李安却没有注意到,夏金逸的神情有些不安。
夏金逸心中有些不安,这一年来,他用了浑身解数讨好太子,甚至做了很多从前不敢想不敢作的事情,那一个个青春少女,大半是他安排送到太子身边,而各种善后灭口的事情也是他亲力而为,这些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他告诉自己,若想报仇雪恨,让那个绚丽的身影沉沦在地狱,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照那个人所说,让太子放纵肆虐,他相信自己做到了,可是他已经双手血腥,罪孽深重,恐怕九泉之下也无颜拜见爹娘了。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和那人见一次面,他是知道的,那个人深居王府,轻易不出寒园半步,身边侍卫更是如狼似虎,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传递消息给他,而且,他也不敢,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他是深深知道太子少傅鲁敬忠和太子侧妃萧兰的厉害的,他不敢贸然和那人联系,只能心中期望自己所作所为能够帮助那人,让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得偿夙愿。可是目前的危机可怎么办呢,昨天绣春偷偷来告诉他,听见太子侧妃萧兰和王妃崔氏说些什么,虽然没有听清楚,可是绣春听到了夏金逸的名字。夏金逸可是心里有鬼的,上次萧兰下令将山庄守卫和那些女子全部处死,然后全部毁尸灭迹,若非自己被太子带走,只怕也难逃厄运,可是他总是忘不了萧兰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冷酷而无情,这次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