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铭接过自己老子递过来的盆子,心中虽然万分的不情愿,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举,他知道自己这个看起来儒雅宛如谦谦君子的老子,如果发起怒来,是多么的恐怖。
几分钟后,厉铭拿着一个装着半盆水的小盆和狼毫走了进来。
厉守国接过小盆看着盆子里的清水,和手中的狼毫,将手中的狼毫伸入小盆里的清水里,只见狼毫在清水里散开,淡淡的浅浅的残余墨痕在清水里扩散开来。
看着自己老子的脸色随着清水里的模糊的墨痕变得越来越阴郁,厉铭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双手都不知道该往任何地方放,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从这个屋子逃出去的冲动。
厉守国的双手捏着笔杆,在清水里缓缓的旋转,他放佛将厉铭忘记似地,认认真真的清洗着手中的狼毫。
厉铭站在旁边,见自己的父亲的注意力都放在清水里面的毛笔上,他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守国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厉铭说道:“他身上的伤势是真的好了!”
厉铭听见厉守国的话,连忙点头道:“我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但治疗他的主治医生在记者面前承诺过,只要半个月他应该能一切都恢复正常!”
厉守国听了厉铭的话,背着双手来到书桌前,看了看书桌上的字,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夏家的这个纨绔,医术会如此的高明,这一次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