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15
叶怀袖自然不会真的将李闲留在草庐打半年铁,也没有介意李闲拿她当年自困反省却反而导致她入了魔的笼子试刀。她已经放下了那段过往,又怎么会在意一个生了锈都锁不住心的笼子?
她反而有些欢喜有些得意,得意于,那一柄直刀的锋利。
切开了铁门切开了笼子,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爱不释手的是李闲。
“如果半年内我不离开这里,你自己来取盔甲。如果我走了,会托人将盔甲送到你手上。”
她笑眯眯的看着李闲说道:“放心,没人昧了你的陨铁。”
李闲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担心这个?”
叶怀袖眯着眼睛看李闲,意思是你难道不是这么小人的?
李闲了然,所以骄傲。
“我不虚伪。”
他说。
叶怀袖笑道:“就算我昧了你的陨铁当打造直刀的费用,你又能怎么样?”
李闲摇了摇头:“除了做个小布人写上叶怀袖三个字天天拿针扎之外,我还真的不能怎么样了。”
“你确定你敢?”
叶怀袖的语气让李闲嗅到了一丝危机,所以他抛出了杀手锏:“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吧!”
跃上大黑马,李闲勒住这几天没有纵情狂奔而有些憋闷的大黑马对叶怀袖抱拳道:“无论如何,当说一个谢字。只是现在说这谢字怎么都矫情和虚伪了些,叶大家今日打刀的事我记在心里,他日……但愿不会忘了。”
最后几个字明显有所指,叶怀袖也不在意微微颔首道:“我不收你钱,也没要你什么保证,你这少年怎么这么啰嗦烦人?当然,亏本的生意草庐也从来不曾做过。至于你该付出的酬劳,一个铜板也赖不掉。”
“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李闲很认真的说道:“再说,也别提钱,多伤感情。当然,也别提感情……”
叶怀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吐出两个字:“滚蛋”
达溪长儒在马背上抱了抱拳道:“今日相助之情,达溪长儒铭记在心。算我欠叶大家一个人情,他日若有所需,达溪长儒绝对不会推辞。”
叶怀袖纠正道:“是他,不是将军您。”
达溪长儒摇了摇头:“是我,不是他。”
貌似毫无意义的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其中的含义。达溪长儒知道叶怀袖必然有所图谋,而这图谋说不定是什么万分凶险之事。所以他便将这人情揽在自己身上,将李闲撇开不掺杂在内。而叶怀袖的意思很明确,她要的回报和李闲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