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收起笑容,肃然道:“谋远兄,薛老将军就在前面!”
本以为李闲是过河拆桥,可是当李闲将薛老将军就在前面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之后,薛万彻顿时清醒过来!
安之这是在我着想,为父亲着想,为我们薛家着想!
如果我不过去和父亲相见,那宇文述老贼回去之后必然会以此大做文章!大军战败,老贼必然会找人替他背黑锅。安之造反已成定局,我若还是和安之他们在一起的话,回到朝中,宇文述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若是因为此时而连累了父亲,连累了家族,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他是怕宇文述借机害我们薛家!
想明白之后,薛万彻对李闲深深一揖:“多谢安之教我!”
李闲拍了拍薛万彻的肩膀说道:“谋远兄,你我意气相投,本不想让你回去的,我这个人自私之心很重,开始还想着就算谋远兄要走,我也要强留下你帮我。可是如今局面生变,你若不回去,薛老将军那里如何交代?所以,就此别过吧,若是日后还有缘分,咱们再并肩作战!”
薛万彻张了张嘴,一声长叹道:“安之,保重!”
李闲点了点头道:“一会儿你带人冲过去,少不得我要下令以弓箭相送。不然你回去之后,宇文述那老贼面前也不好说话。”
薛万彻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他回身交待了自己的亲兵几句,又不放心的问李闲道:“宇文士及的两万骑兵已经赶来,你手下人马虽然不少于他,但士兵们长途跋涉,再加上刚刚闹了哗变军心不稳,断然不是宇文士及那两万精骑的对手,你真的想好了?”
李闲笑道:“谋远兄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薛万彻点头道:“那……就此别过!”
李闲点头微笑,对薛万彻抱了抱拳。
薛万彻拨马就走,数百名亲兵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李闲看着他的背影渐远,刚要下令弓箭手胡乱射一阵,就看见薛万彻忽然又掉头跑了回来。
“安之,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到我薛家来!”
薛万彻对李闲喊了一句,然后再次拨马离去。
等着薛万彻走了远了,李闲下令弓箭手装模作样的放了几箭,士兵们喊了几句追杀的话,在喊声中,薛万彻率兵冲进了那片林子。
李闲大声下令道:“列阵!”
两万多士兵迅速在距离那片树林二三里处列成方阵,李闲命令士兵结阵缓缓而行,只等宇文士及赶来。待距离那林子只有一里多远的时候,忽然从侧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李闲侧头看了看,只见从右侧铺天盖地的卷过来一片烟尘。李闲微微一笑,下令大军后退一里,列阵以待。
宇文士及离着很远就看见前面大批人马正在想那片树林压过去,看那些人的装束十分破旧,倒真像是一群造反的难民。只是宇文士及却不敢小觑,那可不是什么难民,而是实打实的两万多大隋府兵!他担心燕云真对他父亲下手,大声催促着骑兵加快速度。
李闲只等他来,也不下令攻击。士兵们听到刚才的喊杀声才知道薛将军已经走了,众人还在惊愕中的时候,宇文士及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正在众人诧异的时候,对面的两万骑兵已经挡在树林外面,缓缓的列成了攻击阵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