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不通的是,李闲是如何做到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的?
他的少年,又是如何度过的?
在李闲微笑着看着雄阔海指挥守城的时候,在徐世绩微微皱眉琢磨着李闲这个人的时候,城外的彭镇已经愤怒到挥刀接连砍杀了三四个往回退的济北军士兵。城墙下淤积着的济北军士兵攻不上城墙,还要面对着城墙上守军连绵不尽的射杀。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撤啊,然后济北军士兵开始潮水一样退下去。
“后退者杀!”
彭镇的嗓音已经变得嘶哑,喊出来的声音就好像西北荒漠上风扫过沙石的声音一样难听。
……
……
“彭镇,你要是累了就下来歇歇吧,哥哥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喊哑了嗓子也无能为力?要不,哥哥们换换你?”
当彭镇阻止不住手下溃退不得不回到王薄身边请罪的时候,王薄身边的五当家丘基一脸笑意的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温和温厚,就好像一位长者在关心晚辈一样,可听在彭镇的耳朵里这却是一种侮辱。
事实上,丘基也绝不是好心。
果然,彭镇冷着脸说道:“不劳五哥操心,让我手下的士兵们下来歇一会,我保证下一次攻击绝对拿下宿城!”
丘基嘿嘿笑了笑道:“彭镇啊,这牛可不是随便吹的。”
“哪个在吹牛!”
彭镇怒道:“待士兵们歇一阵恢复了体力,我必然破开宿城!大当家将这攻城的任务交给了我,就不老五哥操心!”
丘基冷笑道:“嘴上说能攻破便能攻破?我倒是看到某人的队伍溃不成军!”
彭镇道:“我说能攻破便能攻破,不信你看着就是!”
“军中无戏言啊。”
丘基冷笑着看着彭镇说道。
“我愿立军令状!拿不下宿城大当家砍了我的脑袋!”
彭镇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