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袖脸色变得轻松起来,微笑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和瓦岗寨的矛盾?总不能真的打一仗吧,你也说了,现在咱们刚在东平郡站稳脚跟,还不能跟瓦岗寨这样的精锐军队交手,损失太大。”
李闲笑了笑昂然道:“我说不打,是因为怕影响了咱们在东平郡的根基,能不打就不打。可这不代表我怕了翟让单雄信他们,真要是不得不打这一仗的话,那打就是了,难不成瓦岗寨的损失还能比咱们小?挑衅……我向来不怕这个,他不是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去道歉就不会退兵吗?他能围了老子的雷泽县,老子就不能打他一个屁滚尿流?”
“小男人。”
叶怀袖看着李闲眯着眼睛笑:“霸气的小男人。”
李闲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叶怀袖道:“信不信我把你也打一个屁滚尿流?”
叶怀袖脸一红,发现说起无耻来李闲当之无愧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于是她有些自哀自怜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命歹遇人不淑呢?这小男人确实霸气,也确实无耻,叶怀袖总结了一下,当一个男人足够霸气足够无耻,那么他将无敌于天下。
李闲将叶怀袖的衣服都捡回来,然后帮她披上:“不去见翟让,但雷泽县是必然要去的。翟让不是跟我装高调么,那我便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调。”
叶怀袖不解道:“什么叫高调?”
李闲笑了笑,用四个字来简单片面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高调,听到这四个字之后叶怀袖习惯性的眯起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喃喃重复了一遍:“飞扬跋扈”
……
……
十几辆马车在官道上排成长龙,无论是车队前面开路的近百名骑兵,还是车队后面那两百多人的精甲步兵,走了这么远的路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这些人都是李渊的家将兵丁,能有这样的军事素质,由此可见李老妪绝对不是如朝廷里传说中那般不堪。有人说他胆小怕事,这一点其实毋庸置疑,再加上大业皇帝杨广对其刻意的打压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忘了当初文皇帝高祖杨坚对李渊的评语。
李渊是一头病虎,看起来可欺,他也知道如何示弱,可真若是被他逮到了机会的话那他的敌人就会被一口囫囵的吞下去,皮毛骨头都不会剩下一丝。
病虎,这两个字其实用的很贴切。
病虎依然是虎,这一点同样毋庸置疑。
李渊治军其实很有手段,在怀远镇他手下那几千护粮兵不过是一群跑去辽东混军功的富家子弟,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可以说毫无战斗力可言。随随便便一个伍长什长的拉出来,说不得便是那家县太爷的公子。可就是这样一群人,被李渊训练了大半年之后,硬生生挡住了高句丽几次渡过辽水偷袭粮仓的攻势,甚至有一次高句丽足足五个千人队趁着辽水冻结踩着冰面过来夜袭,骤然遇袭的护粮兵非但保住了粮草不失甚至还击杀了两千多名高句丽士兵,由此可见李老妪带兵的本事绝对非一般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