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往地上看了看,果然见魏六儿那人头瘪了老大一块。看那血窟窿的大小,显然是被一锤砸死的。
“父亲,你那边怎么样?”
裴行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心急追你,走了几个喽啰,不过这也没什么,几个喽啰而已,并没有走了一个将领。”
裴行俨听到父亲这么说,立刻说道:“父亲怎么能放走几个瓦岗寨的骑兵,若是他们赶回去报告李密的话,说不得等咱们杀过去的时候,瓦岗寨大营已经布置好了防守,再想轻易取胜就难了!”
“主公没让咱们取胜!”
裴仁基微怒道:“若不是惦记着你急急赶来,我岂会放走几个人?”
裴行俨叹了口气,忽然看到跪在地上那九十多具无头尸体,在他发现的时候,恰好最后一颗人头才落在地上,他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惊叫了一声:“父亲,主公不是下令若是没有他的军令不可随意杀俘虏的吗?您怎么忘了?若是杀俘虏的事传播出去,瓦岗寨的人还有谁敢投降?”
“你是在教训我?莫说杀几个降兵,若是有朝一日为父攻破瓦岗寨,定然将瓦岗寨中所有人都杀了。”
裴仁基板着脸说道。
裴行俨不敢再说,索性拨马离开去整顿人马了。裴仁基看着儿子的背影,眉头忽然挑了挑,眼神中都是愧疚之色。只是这眼神中的愧疚一闪即逝,没有一个人看到,更没用人注意到,裴仁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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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回味着李闲之前说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大黑伞从后背上解了下来,她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子显得更加娇小,等她在烈风中将那一柄大黑伞嘭的一声撑开,就更显得她身子婀娜瘦弱。
在呼啸的狂风中,青鸢撑开了大黑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件傻事,随着那黑伞嘭的一声弹开,她非但没有因为攥紧了伞柄而稳住大黑伞不摇晃,反而被风一吹控制不住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