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正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所以孤还是有机会的,因为谁都认为孤绝不会绝不敢那样去做?”
“事实上”
李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太子殿下有机会的话,他绝不会犹豫。但他不需要自己去创造机会,他只需要等机会就成了。因为太子殿下深知他早晚是继承这天下的那个,等到了那一天他无论做什么谁还敢阻拦?他甚至不需要任何借口任何理由,只需说一句话就能做到。”
“但殿下您不同,恕臣说句冒犯的话。殿下您没有资格等机会,所以只能自己去找机会。如果找不到,那就自己制造一个好了。”
“平阳公主早就将自己当做了个局外人,虽然她在军中极有威信,但她绝不会插手到底是谁来继承皇位的事,因为都是李家的人她无需参与进来。但殿下您今天确实有些失态了,以至于让平阳公主都生出了戒备之心。”
“齐王殿下自始至终都站在太子那边,无论是您回到太原之前还是之后从来就不曾改变过。都说齐王是个轻狂愚笨的,但在臣看来齐王才是真有大智慧的人。他不争,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争不来。他站在太子那边,是因为他知道太子根本不需要去争,而只要太子登基,他就有大功劳最起码齐王的位子牢固的就好像东都的城墙一样。”
“至于燕王李闲……这人本来是个变数的,殿下您之前一直做的很好,试图将这个人拉过来以做助力。而且您确实没有做错什么,而是李闲似乎根本就不愿意站过来。如果不是他也想去争一争,那么他便是看准了太子那边容易站稳脚。所以,说来说去您似乎确实没有胜算。”
“他们都认为这样,所以才会那般的自信。”
李世民听完李靖的分析,随即叹了口气道:“孤输于在陇西老宅的那十几年!而非孤不如他人!”
“殿下输在起步,所以如果到终点的时候再去争什么都晚了,因为您无论怎么追,也不如别人快。所以要想赢,只能赢在半途。”
“赢在半途”
李世民喃喃的重复了一边,若有所思。
……
……
“你这里似乎要比那边暖和一些。”
李慧宁在椅子上坐下来,搓着手看着拨弄着火盆的李闲轻声说道。
“哦?”
李闲抬起头看了李慧宁一眼,笑了笑道:“只隔着三二十里,老天是绝不会厚此薄彼的。你若是真的感觉我这里比较暖和,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让人看了心里舒服?不过说起来,连我自己看着自己都觉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