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敢!”
李承德颤抖着说道。
“帝王便当有这字里行间的心胸,你是皇帝,当心怀天下,写几个字而已……孤难道还会借此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李承德猛的颤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李闲一眼,挪动着步子到了书桌前,提起笔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敢不写。只是因为手抖,字写出来的也是歪歪斜斜,和之前写好的那行字相比差了太多。
“再写一次。”
李闲在他身边淡淡的说道。
“是”
李承德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换了一张宣纸重新写了一遍。李闲看了看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一张倒是勉强还可以,他从书桌上将皇帝的玉玺拿起来,在李承德新写的字下边印上,然后俯身吹干墨迹。
“来人。”
李闲对着门外叫了一声,立刻就有两个军稽处的侍卫走了进来。李闲看了一眼,指着外面站着的内侍说道:“三木,你进来。”
叫三木的太监连忙垂着头走进来,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将陛下刚写的这幅字拿去送到尚书左仆射萧瑀那里,就说是陛下赏的。你知道该怎么送,该怎么说。”
“奴婢知道!”
三木点了点头,双手接过那幅字恭敬的点了点头道:“陛下今日练笔,写了一幅字觉着不俗,于是送给尚书左仆射萧大人,这事只有陛下和奴婢知道。萧大人若是问起为何送字,奴婢就说陛下念着萧大人的功劳,还望萧大人不要辜负了陛下的重托。”
“说的不错,去吧。”
李闲摆了摆手吩咐道。
“喏!”
三木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等三木走了之后,御书房的门又被关上。李闲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李承德,视线就这么盯着李承德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这眼神就已经足够犀利,如刀子一样让李承德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
“祖孙俩聊的可还舒畅?”
李闲忽然问了一句。
“太上皇……太上皇只是来看了看,说侄儿玩物丧志,淫……淫-乱书房,所以杖死了几个宫女……还说为帝者,怎么能如此轻慢懈怠,教训了侄儿几句便走了,没有再说其他的。”
李承德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你们之间说了什么,孤不想知道。”
李闲看着李承德一字一句的问道:“他是你的祖父,教训你几句也是应当的。便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就来找你。你可知道他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