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的这么匆忙,竟是连玉玺都没来得及带走。”
王咆从木盒中将玉玺拿出来,接着灯火的光芒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裴大人,我听说当初大隋皇帝杨广对你极为宠信,他的玉玺就在你手中保管,各部府衙门,地方官员呈递上来的奏折杨广看都不看,全部都是由你来处置……这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少将军,确有其事。”
站在陈政的尸体旁边,裴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王咆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祥的感觉。
“将玉玺盖在圣旨上,是什么感觉?”
王咆问。
裴矩不答。
不能答。
王咆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玉玺微笑道:“锦绣江山,尽在我手?是这样么?裴大人?”
裴矩撩袍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冷硬的石板道:“微臣裴矩,叩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
王咆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表情在火光下都显得那么的狰狞:“裴大人,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明白父亲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外乎是想让你我离心离德。安心……我离不开你,朝中诸事,还指望着裴大人你来指点。”
裴矩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抓到了!抓到了!”
王咆听到外面的兴奋的呼喊声,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起身,他快步走到王伏宝的尸体旁边跪倒,伏地大哭。
“父亲!”
哀嚎声从御书房飘了出去,在夜空中久久不曾散去。
……
……
顺朋客栈
张仲坚看着手里的字条脸上都是担忧之色,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那只鸽子飞回了客栈。纸条上只有简短之极的一句话,寥寥七八个字。
“原地等我切勿来寻。”
就在不久之前,叛军士兵刚刚搜查过顺朋客栈,因为之前张婉承就住在这里,所以搜索的叛军格外的仔细。本来见张仲坚等人还要盘查,但听客栈的老板提起张仲坚等人和那道姑有些仇恨,那些叛军士兵也就没有再问转身离去。
“老爷子,不必过分担心……姑奶奶她既然有时间能把信鸽放回来,就说明还没有遇到什么危机的事。您不是也说了么,姑奶奶聪慧,想来早就有脱身的办法。”
吴不善轻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