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国会。宋教仁就觉得头痛。开战以来,国会中代表地方势力的议员们在京中上窜下跳几乎没歇过。政府一直顶着来自于他们的极大压力,幸好赞成中央决议和中立派占据了绝大多数。可一旦在现在这情况无视地方势力的“善意”,这种优势马上就会化为乌有,而把自己陷入困境。
此时此刻的宋教仁心中两难,既想一口气彻底解决地方问题,但又顾及反对势力的反扑。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决断才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川兄,伯循兄,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唐绍仪心里也琢磨着究竟怎么处置这种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中央的国防军已经把计划执行了一半,而局面的突然变化让后续无法进行。现在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要是退兵的话不仅功亏一篑,而且还会损害中央威信,等这些地方势力、军阀们缓过气来继续和中央对峙,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是打下去,又会被舆论所指责,使中央、政府陷入困境,一旦有国会议员以此提出弹劾的话,宋教仁的总理之位也将不稳。
“对这种无耻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依我之见就一个字!打!”于右任气呼呼地开口道,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两面三刀的小人,眼中容不下半点沙子。
“伯循兄,你太天真了,要是能打遁初会如此为难?”不等宋教仁开口,唐绍仪在一旁叹声说了一句,见于右任不解的目光向自己看来,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打和不打所导致的种种后果,等仔细说完后,他苦笑道:“政治不像教育人那么简单,复杂的很啊!”
“真够乱的……如此说来现在不能打?”于右任脑袋晕呼呼地问道。
“不是不能打,而是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关键是把握好一个度。”
“得得得,绕来绕去都把我给听糊涂了,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我是搞不明白这些东西,简直比看天还难。”摇摇脑袋,于右任索性再也不说话,这事的复杂根本不是他能想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