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公函,吴炳湘扫了眼,冲着曲同丰挥舞下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受了陆军部命令,现在国防部和陆军部已出正式公函表示绝无此事,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呀!”曲同丰双手一摊。
“好一个不知道!那我问你,是谁给你下达的命令?有无正式公文?”
“没有,都没有,这么小的演习还用得着正式公文?命令是内部电话通知的,我没见着人,不过电话里的声音听着耳熟,应该是部里上司身边的工作人员,不过叫什么名字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曲同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满口胡说八道。吴炳湘越听越是着怒,又取出份笔录问道:“这是你的警卫营几名带队军官的口供,他们的交代同你所说根本不一样,这个你怎么解释?”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曲同丰神情激动,挥舞着双手大喊:“我是冤枉的!电话通知演习,收买下级军官,这都是有人别有用心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诬陷于我!”
周元良作为主审并未开口,一直端坐着瞧着曲同丰精彩的表演,整整一个小时的审讯中,曲同丰咬死不认罪,东拉西扯胡说八道,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他所讲的话没一句站得住脚,但作为审讯的一方暂时也拿不出直指的真凭实据,案情似乎就这么僵着了,又过了半小时,周元良建议对曲同丰用刑,当即就遭到了同审人员的反对,反对理由也很正当,毕竟曲同丰不是寻常人,而且案子重大,绝对不能轻易用刑。
“小样儿,和老子斗?哼哼!”曲同丰心里哪个得意呀,他的两片嘴皮子要撬开有这么容易?四方会审,你周元良能乃我何?
“诸位,你们误会了,我当然不会对曲将军用皮肉之刑,不过对于如何审讯这种犯人我们特工处自然有另一种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听了周元良的解释,并保证绝对不会对曲同丰进行拷打审讯后,同审人员考虑了下还是答应了,毕竟周元良背后是方子达,方子达背后是宋教仁,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他是这次的主审,如果不让他出手的话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