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皙子,我晓得。”
又说了几句话,杨度就离去办方子达交给他的事了。不多久消息就传到了周忱那边,得知自己被方子达点名派去俄罗斯帝国正统政府,协助对方组建中央银行的时候,周忱并没有露出丝毫惊喜的样子,相反他的眉目中还有着焦虑和不安。
在办公室里点上支烟,周忱闷头想了半天,抬手就要去拿电话,可手举到半空又落了下来。
掐掉还有大半截的烟头,周忱起身穿起大衣就匆匆出了办公室,走廊上时不时碰见同僚笑呵呵地向他恭喜,挤出勉强的笑容,周忱耐着性子打发了这些人,等出了中央银行大楼后,他招手跳上一辆黄包车,急急离开了。
就在周忱离去的同时,他并未看见中央银行大楼靠街的楼上窗口正有个人在悄悄注视着这一切。瞧着周忱远去,人影很快也消逝在窗后。
几分钟后,方子达的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特工处的人进了方子达办公室,很快就离开了。
批阅完文件,方子达悠闲地点起雪茄,嘴角露出微笑。周忱的突然离去证实了他所有判断,其实早在中央银行初建的时候他就对周忱这个毛遂自荐的人有些好奇,只不过后来周忱干在银行内一直不错,业务也很熟练,几乎没出差错,时间长了这个心思也就渐渐淡了。
可就在宋教仁针对自己的事情发生后,方子达诧异之下总觉得自己背后有双不知藏在哪里的眼镜悄悄盯着自己,有些机密事件自己不说宋教仁作为总理不可能知道,也只有内部几人清楚些,而周忱恰恰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所知道的也不全面,只不过是部分。
恰巧这样,从宋教仁的举动中方子达察觉了这种异样,从那天起他就怀疑起了周忱来历。今天当着杨度的面作出这个安排,正是方子达布下的局,他倒要看看周忱是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人,而事实也告诉了他的答案,如果猜的没错话,周忱应该是宋教仁从一开始就埋在自己身边的钉子,为的就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