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撕掉领章的制服,朱可夫被卫兵粗暴地丢进一间牢房里。随着桄铛的一声响,铁制牢门被紧紧关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半地下室的牢房,建造于沙俄开拓西伯利亚时期,它的历史甚至要比朱可夫的祖父还要年长酗酒。牢房面积不大,正正方方也就四五个平方左右,除了用岩石堆切的四壁和一扇铁制的牢门外,也只有靠最里面的上方有个小小的透气口依稀能瞧见外面斜斜照来的阳光。
这个地方阴暗、潮湿而且还没有床,朱可夫走到角落理了理地上的那堆干稻草,席地坐了上去。他并没有像平常人那样惊恐和不安,一张平淡的面容上只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一群白痴!苏维埃将毁在你们的手里!”
朱可夫暗叹道,在闯入军事会议的时候他就做好了牺牲自我的准备,虽然对没把自己立即拉出去枪决有些意外,但他也绝对不会去感谢下达把自己关起来命令的这些将领们。在朱可夫的眼里,这些人全是猪锣,满脑子里装的不是稻草就是一堆粪便。平常,一个个喊起革命口号来道貌岸然,谈起理论个个口若悬河,可一旦遇上大事时幼稚得简直比三岁小孩子还不如。目前的局势是明摆着的,中国人在克拉斯诺亚尔克斯放缓攻击力度绝对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以朱可夫的判断来看,对面的中国人是在积蓄力量,或者说正在做着什么准备,等待雷霆万钧一击的机会。而在这种时候,指挥部还妄图做着在克拉斯诺亚尔克斯发起反击甚至歼灭敌人的美梦,实在是可笑之极。
“克拉斯诺亚尔克斯完了。克拉斯诺亚尔克斯的六万红军完了……。”
朱可夫悲哀地叹息着,以他的判断,中国人不会给予他们更多的时间,可怕的攻击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假如指挥部的那帮老爷们还是以现在的防御计划来面对战争的话,失败可以说是必然。虽然朱可夫不清楚中国人的攻击会以何种方式开始。但他肯定这攻击一旦开始,克拉斯诺亚尔克斯是肯定守不住的。
“部队的情况怎么样?”
克拉斯诺亚尔克斯东南前线,白崇禧站在一处高地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克拉斯诺亚尔克斯,十几个士兵在周围警戒,过了许久他放下望远镜,转身询问道。
“油料补给已经抵达。故障的几辆坦克也修理的差不多了。”作为参谋长,张治中对部队的近况了如指掌,当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