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这就说来话长了,但是我长话短说。我的家乡是距离喜玛拉雅地区不远的一个小镇,那里风景优美,民风淳朴,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长,在那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侯空滔滔不绝的说着。
“停,停,你管这叫长话短说”,敖乾嫌弃的说道。
“一看你就是个急性子,长夜漫漫,我们俩以后在这能闷出病的地方的时间长着呢,饭要一口口吃,话要一句句说,路要一步步走,饭吃快了容易噎着,话说快了容易嘴瓢,步子迈大了容易扯蛋”,侯空嘚吧嘚的自顾说着,也不管躺在床上的敖乾受不受得了。
敖乾还真有点受不了了,一直以为郑景那货够嘴碎的了,可和旁边的这位一比就是个弟弟,小屋见大屋。
可是敖乾也心里明白,自己既然现在没能力从床上跳起来拿臭袜子堵住这货的嘴,那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吧,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就拣些你想听的。大概是几年前吧,由于病毒在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出现,政府便组织我们全镇人往安全地区搬迁,我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病毒感染以为着什么,便和两个邻居小伙伴组成作死三人组去冰雪融化的山里找些动物骨头来玩,没成想,等我们回到家中就高烧不断,然后在迷迷糊糊中跟着爸妈搬到了新家,然后过了一天时间不到,我身体上开始长出一些灰黑色的毛,爸妈很着急,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便迅速将我送到医院,后来我昏迷了,醒来之后发现就在这房子里了,胸腹被开了刀,和你现在差不多,至于我那俩小伙伴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新的住处时变种人特征已经很明显了,被惊惧的当地人打死烧掉了,这也是我后来询问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得知的。当然,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和这种没有任何自由的生活和被打死烧掉也强不了多少”,侯空说着,面带着悲伤的笑容。
敖乾想要安慰他,去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沉默着看着头顶如网似的钢铁结构。
两人都沉默了很长时间。
“那这几年你有和爸妈还有其他亲朋好友见过面吗,或者联系过吗”,敖乾忽然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在意的问题。
侯空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便是和亲人再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