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什么都手到擒来,便幼稚地以为爱情也可以,所以你爱人死后你咒骂我,拒绝我的时候,我一时负气,非要让你为驸马,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事,其实这世间最不能被强迫的就是爱。
薛仁赋,对不起,强迫了你那么多年,现在,我放了你。我们就此告别,从此互不相干,至于皇上和太后那里,我会去说的,我已经想好了借口。你不必担心你薛家会受牵连。”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心里难受的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面对真实的自己,原来就是一种解脱。
“淳安……”薛仁赋张了张嘴,眼底一阵发热。
“你多保重啊。”安国公主最终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那披风落在地上,被风吹起一角。
薛仁赋站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她关上门,将彼此隔绝开来。
起风了,天气有点凉,吹过脸颊的时候,他感到有些冷。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她屋子里的烛火灭了,他才转过身,拿着画卷离去了。
屋子里。
安国公主看着外面那抹远去的影子,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薛仁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宁德山庄,门口的马车在等着他,侍卫见了他,上前,道,“驸马爷,去哪儿?”
“去哪儿?”薛仁赋眼底闪过一片迷茫。
是啊,去哪儿?
“去书肆。”他说道。
侍卫不解,问道,“驸马爷说的书肆是哪里?”
薛仁赋听到这问题,不禁看了侍卫一眼,对哦,他怎么忘了,那间书肆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了,早就没有了。
他抬了抬手,道,“找间酒楼,我要喝酒。”
“是,驸马爷。”侍卫道。
驸马爷?薛仁赋更正道,“往后,再称驸马爷便是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