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我想,你是不能得偿所愿了,我母亲被薛家人伤透了心,如今早已不愿与你们家人扯上关系,你又是前驸马薛仁赋的侄儿,我母亲便更不愿见你了。你今日这番言论,不过是因为年轻气盛,有收到了母亲给你的打击,于是心中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陷入了爱河,等再过个几个月,一年,几年,你便会为今日的执着而后悔了。”令月说道。
薛义听了,却一笑,道。“固淳公主年纪比我小许多,如今倒以过来人的口吻肆意批评我的感情。”
“这么说,你是要坚持到底了?”令月问道。
薛义道,“这世间,唯有感情是无法掩饰,无法假装的,也是一种最纯粹的感觉,我爱慕公主,深深地爱慕。丈夫也罢,面首也罢,亦或是她身边的一个奴才也罢,我都想与她共度一生,这是我此生的志愿。”
令月看薛义,俊朗清秀,面庞白皙,双唇如涂了胭脂般红润,一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扬,甚至妩媚之态,不同于几位皇子,薛义的外貌有一种风情。
这样一个文弱之人,说起山盟海誓来,竟也有几分魄力。
令月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却坚定起来,道,“薛公子说得对,感情之事,尤其无法掩藏,无法控制,但是一切皆要以我母亲的好恶为准,她若厌你,我便不允许你再出现她面前,我不想她被一个薛家人伤害了,还要被另一个薛家人烦扰,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薛义拱手,道,“我当然明白固淳公主的意思。”
令月与薛义再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反正前厅离母亲的住处甚远,薛义也打扰不到她。
待令月走了,薛义背着手,走回那副画卷下,继续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