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旁佳人流露出的异样威严帝王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满,起码表面是这样,从容的放下手中的龙盏,不动声色摇了摇头,“诚如你所说,安庆宗的确身手非凡,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十八郎无论是心思和城府都要深沉许多,较量是他提出来的,在朕看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事情十八郎是绝对不会做的。”
果不其然,场上形势陡变,自始至终刀未出鞘的李清瞅准一个空挡,欺步上前,找准安庆宗的左肋一个肘击,饶是以安庆宗的身手都忍不住面色青紫,上身略躬,习武之人都知道双肋是人身体为数不多几个薄弱点,“软肋”一说正是如此,眼看一击得手,李清显然不大算让其缓过劲来,抱着趁其病要其命的打算,李清再次欺身而上。
安庆宗倒也是个果决之人,当下硬是压住身体的疼痛,手中铁戟一个横扫,打算以攻代守,只是李清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再加上两人原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面,更遑论此刻因为遭受李清全力一击战斗力至少已经下降了四成,李清身形灵巧的躲过了安庆宗的一击,唐刀出鞘,安庆宗的手臂之上一道长约七寸的伤口出现。
原本就因为左肋遭受重击勉强支撑的安庆宗,如今手臂再次重创,原本手中的铁戟再也无力支撑,哐当一声,铁戟跌落在大殿之上,而安庆宗本人脸色则是一面青紫,冷汗保留,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在李清两次不留余地的攻击之下,安庆宗却是再无半点战力。
强行压下亲自解决安庆宗的冲动,李清收刀入鞘,看着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安庆宗,道了句:“但不知安公子是否服气?若是不服,本王愿意奉陪到底,就是不知以安公子如今的状态能够能够在本王手中撑过一招?”
安庆宗能够混迹长安这么多年,靠的可不仅仅是有个手握重权的老子,无论是心性手腕皆是上等,刚刚的交手自己可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儒雅十足的玄衣寿王究竟有着多大的爆发力,面对着李清的相激,安庆宗并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改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殿下身手非凡,凭心而论,我确实不是殿下的对手,只是,如今大殿之上,当着当今陛下文武百官的面,殿下又能如何?”
看着似乎吃定自己不敢如何的安庆宗,李清的眉头一挑,环顾四周,似笑非笑的说道:“安公子似乎认定在这花萼楼内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
对于李清的话,安庆宗不置可否,的确,如今两人胜负已分,安庆宗身份又十分敏感,饶是如今的玄衣寿王今非昔比,安庆宗依然不相信面前的这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
其实不知安庆宗抱着这样的心态,大殿两侧的文武群臣勋臣贵戚看着与安庆宗抱有相同看法的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