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炼现在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到了他那种程度的强者，躯体只是一个工具罢了，眼前所见的这个青年，也许只是龙渊阁主的一个专门与人打交道的工具，是个扯线傀儡，其本体，却可能是任何形态、任何大小、任何物质的。

就算这座戳进宇宙空间的高塔才是他的真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欢迎诸位，远方的友人，遵循因果的安排，来到这里。”青年缓缓开口，“畅饮龙渊阁酿造的美酒星辰之泪；酣享吾辈极为难得的交流机会，无论未来如何，愿此刻共饮而尽。”

青年喝光杯中的液体，然后弯腰一礼，就消散于虚空之中，而宴会，还在继续。

众人困惑于龙渊阁主的虎头蛇尾，难道这真的仅仅是一场宴会？没有其他任何含义？

却不知，包裹着整个龙渊阁的磅礴意志，注视着宴会中的近千名轮回者，仿佛俯视蝼蚁的巨神，在人群中仔细搜寻，一一揣度。

“神，将会从这些人中产生。阿卡夏记录，开始。”

一丝银光隐没于所有人的体内，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那是龙渊阁主的精神印记，通过这些印记，他可以不断缩小范围，最后确定谁，才是真正的“神”。

——

宴会还在继续，因为神奇的“星辰之泪”，李炼和冴子体内的气，增长了三成左右。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可怕杀意，从龙渊阁的入口处传来。

那是，仿佛置身于血池中心，被翻腾的鲜血淹没的剧烈恐惧，李炼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数倍，仿佛要蹦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