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戴着口罩的他看不出任何不表情,只有眉眼里凝着阴鸷。
他俯身在韩运的耳边轻声细语,就好像在跟病榻上的父亲在说话一样。
但,他的右手却精准地压着韩运的手术伤口,一点一点用力。
“韩运,缺钱的话就跟我借,我有求必应。治病的话,我也会给你请很好的医生,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着我把你送进地狱,我也要你尝一尝人间变地狱的感觉,应该……很刺激。”
刘海下,容锦承的脸上是看不到的痕迹。
他松开手。
一大片鲜血从韩运的伤口处渗透出来,染红了他的病号服。
血如晚霞,鲜艳猩红。
空气里很快就布满了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容锦承直起腰,一双冷厉的眸子看向病床上的中年男人。